赵春生越想越乱,本想和祝墨探讨两句。
话到嘴边又噤了声。
因为赵春生忽然想起,眼前的祝墨似乎也是小祝的孩子。
那他就是……席曜那个孩子的哥哥?
赵春生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她听到祝墨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赵春生下意识问:
“嗯?什么?”
祝墨牵了牵嘴角,回头往房间方向看了眼,眼神无比复杂:
“我说……妈妈对他真好。”
赵春生惊讶地瞪着眼睛。
什么?
这真的不是亲妈滤镜吗?
与此同时。
房间里。
席曜已经放肆地发泄了一番。
他大声地质问了祝闻,把内心压抑了十八年的话尽数倒了出来。
说这些时,他从不像以前瞻前顾后,更不害怕会得罪谁。
他就是想这样问,便这样问了。
而祝闻一直静静听着。
看着他痛苦地怒吼、流泪。
最后好像被抽空了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悄无声息地流着泪。
祝闻这会儿才说了句:
“做得不错。”
席曜动了动,讥讽地抬起眼:
“你……是不是有病?”
有谁被骂了,非但不生气,还夸骂她的人做得不错?
这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
祝闻轻笑了声:
“所以你感觉怎么样,好受些了么?”
看起来应该好受些了。
因为席曜身旁的那行字已经变了——
【‘好感值-98,黑化值98%’】
虽然变动很小,但至少在改变。
祝闻直觉这是件好事。
她还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人太压抑,是会病的。”
席曜张了张嘴巴,本想呛回去。
可是不知怎的,他眼角的泪流得更厉害了。
大概是,祝闻的这句话恰恰好触动了他的内心——
没错,压抑。
他一直都是压抑的。
小时候压抑着反抗意识,在养父母面前装得乖巧。
长大后压抑着愤怒,在同学们面前装得好脾气。
……
只是,被祝闻戳中内心这件事,让席曜更生气了!
“我不要你管!你给我出去!出去!”
祝闻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不像是有什么大碍。
便点点头:
“好,你自己待会儿,冷静一下。”
说着,正要转身,脚步又顿住。
她偏过头,丢下一句,
“差点儿忘了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
席曜呆呆地坐在那里。
半晌,才朝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门口怒喊:
“你以为我会被轻易骗过去吗?我告诉你,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以为祝闻已经走了。
结果祝闻的声音又从走廊飘来:
“信不信由你。”
席曜气得狠狠砸了床一拳。
然而,那块压在他心口十八年,他以为永远牢固不可破的石头,似乎真的松动了些,让他有了喘息和轻松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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