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洪基的怨念,曹和平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也不会放在心上,对于一个工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
“曹琨参见官家。
辽国使团已经被安置到宾夷馆,何时让其递上国书,还请官家示下。”
“听说在迎接时候,曹卿与辽使发生了一点争执?”
“回禀官家,也算不是争执,只是那辽国燕赵王耶律洪基要给臣一个下马威,臣乃官家钦点接待正使,不能弱了大周的名头,故而予以回敬。”
“你啊,就是年少气盛。
不过辽使气焰嚣张,也算是情有可原,下不为例。”
“臣遵旨。”
“辽使陛见,就定在三日之后吧。
朕听韩爱卿曾说,你要行离间之计,可有此事?
今日如你所见,功成几何?”
“回官家,臣早就听闻这耶律洪基性格沉稳闲静、严厉刚毅,而且精通音律、善于书画、爱好诗赋,最为仰慕我大周文华。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性格,虽然身为辽帝独子,依旧不喜,据说每次入朝觐见的时候,辽帝从来没有个给过笑脸。
耶律重元则是不同,辽帝生母元妃萧耨斤自立皇太后,废仁德太后、垂帘听政、独揽大权,若不是耶律重元示警,可能早就被赶下帝位,圈禁致死了。
辽帝又在耶律重元的帮助下,收回太后符玺,将其幽禁于庆陵守陵,辽帝感念兄弟情分,册封他为皇太弟,并在酒醉时答应,答应日后传位于他。
所以这耶律重元和耶律洪基二人,在朝中势同水火,这次出使大周,其中就有耶律重元之子耶律涅鲁古谋划。
便是臣不行离间之计,二人也难共存,恐怕等到辽帝驾崩之时,便是乱起之日,据说辽帝如今身患疾病,大行之日不远矣。
故而臣以为,至少有七成把握成功。”
“七成?
若真有七成,那倒是值得一试,但是一定要控制好尺度,万万不可将咱们大周牵扯在内,这一点希望你牢牢记住。”
“臣遵旨。”
出了皇宫之后,曹和平回头看了一眼皇城,没有任何的表情,这皇帝的算盘珠子打的真是响啊,又想着吃肉,又想着不挨打。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不过想想原来历史上韩琦的曾孙韩侂胄,就是因为坚持北伐,但是皇室不愿意,最终被奸相史弥远刺杀身亡。
老赵家基因里的软弱是出了名的,否则也不会称怂了,不过自己所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为了大周。
而是为了让未来几百年内,夷族少在中原大地上作威作福,还有将来可能出现的鞭子朝,尽可能的给他断了根。
突然冒出来的使命感,差点让曹和平忍不住想笑,不就是想试试这样的变化,能不能搞点积分,居然起这么高的调子。
不过想想也是,即便是影视世界,也不能任由夷族践踏吧,刚到家里的曹和平,就被小凤喊去了张红梅那里。
“母亲,您找我。”
“嗯,你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年后的三月初八。”
“多谢母亲帮儿子张罗婚事。”
“说什么胡话,你是我儿子,我是你母亲,帮你张罗天经地义,不过等你成亲之后,你在盛家姐妹身上的心思收一收。
桂芬才是你的大娘子,要是这里面闹出了什么,传到外面,别人可要说你宠妾灭妻了,这对你的影响可不好。”
“放心吧母亲,院里的事情有我清楚得很,不会因小失大的。”
“你明白这些就好,早点开枝散叶,也能让母亲早点安心,当年答应你舅舅的事情,还是早一点兑现的好。”
又跟张红梅聊了一会,就回了留园,本来曹和平袭爵之后,张红梅要把寿安堂腾出来,毕竟这是国公府的正堂。
但是被曹和平拒绝了,那里毕竟承载了太多张红梅的思念,便依旧住在了留园,等到将来的再搬过去也不迟。
盛华兰帮着曹和平换了常服,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开心。
“看着你有点不开心,是怎么了?”
“没什么,听大娘子说,你和桂芬小姐的婚期定了。”
“定了,就在明年开春的三月初八。
哦,明白了。
你是为了这个不开心啊。
吃醋了?”
曹和平将她拉到怀里,周围的丫鬟早就习以为常了,见到这个场景纷纷退下,嗐贴心的把门关上。
“没有啊,华兰就是一个妾室,怎么敢吃桂芬小姐的醋,平时也是见过桂芬小姐的,她英姿飒爽,对华兰和妹妹都是极好的。”
“华儿,当初接你进门是仓促了一些,你放心,等到合适的时候,爷会专门给你补上一场婚礼,还有明兰也一样。
咱们是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爷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若是你想念家里的妹妹们,可以接她们过来玩。”
盛华兰用拳头捶了他肩膀一下。
“爷,妾身听到你这话,感到有点害怕,盛家就四个姑娘,你都得了两个了,就放过如兰和墨兰吧。”
曹和平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胡说什么呢,爷怎么会有这般心思。
再胡说,爷可要罚你了。”
“哼,妾身可是爷的身边人,还能不清楚爷的心思,若是盛家的女儿都进了国公府,对爷的声誉是很不好的,盛家的名声也会很坏。”
“就你聪明,放心吧,爷不是那种人。
爷看你是三天不挨打,就要上房揭瓦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扛起盛华兰就朝后房而去。
“明兰呢?”
“爷,别,她去找英小姐了。。。爷。。。等天黑。。。
呃。。(⊙o⊙)。。。”
“什么天黑,眼睛一闭就是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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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曹和平就去了宾夷馆。
“萧长史,官家有旨意,后天一早贵国使团就可以递上国书,具体觐见的规程,自有大周吏部进行安排。”
“多谢曹公爷告知,萧某代王爷致谢。
王爷专门交代了,若是公爷至此,一定要留住公爷,我家王爷向来喜欢诗词,尤其是对公爷的临江仙尤为喜欢。
若是公爷不急,可否与我家王爷见上一面。”
“早就听说燕赵王精通音律、善于书画、爱好诗赋,本身文采在辽国也是数一数二的,颇有君子之风。
曹某蒙耶律大王看重甚是荣幸,固所愿而,不愿请尔。”
“多谢曹公爷赏脸,请。”
“请。”
二人到了宾夷馆的会客厅内。
“曹公爷,您稍等一会,王爷马上就到。”
“不碍的,耶律大王路上劳顿,多睡一会也是正常的。”
“多谢曹公爷体谅。”
等了一会之后,耶律洪基来了,专门换上了大周的衣服,就是头发的发型不太好看,耳朵后一边梳着一个小辫子。
“有劳曹公爷久等了,小王失礼了。”
“耶律大王何须如此,大王为客,曹某为主,大周风俗便是要让客人宾至如归,曹某就是等上一会,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曹公爷不但文武全才,就连口舌也是如此锋利,难怪贵国皇帝让曹公爷负责接待小王,甚是荣幸呢。”
“王爷谬赞,为人臣之本分罢了。”
“好一个为人臣之本分,多少人知道却做不到,真叫小王佩服。”
“耶律大王说的可是贵国皇太弟否?”
耶律洪基闻言一怔,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极其不善,萧维信见状赶紧站起身,冲着曹和平大声呵斥了一句。
“曹公爷,王爷慕你才华,特意等您见面,为何如此恶语相向,难道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
“哈哈哈。。。哈哈。。
萧长史息怒,曹某年岁不大,但对辽国风土人情也算是了解一些,世人都称辽人性格豪爽,待人真诚,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把戏。
故而曹某是有什么说什么,难道耶律大王会因为曹某之言,而生气不成?”
耶律洪基瞪了萧维信一眼,又看向曹和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没有人说,曹公爷的胆子很大?
不过曹公爷说的对,我大辽上下向来都是性格豪爽之人,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想要什么就要拿到手,哪怕是起了刀兵,也是达成目标。”
“耶律大王果然是慧眼如炬,不过您可不是第一个说曹某胆子大的,但是我大周官家向来宽仁,从来都不会因言而罪。”
“小王是越来越欣赏曹公爷了,不愧是写出临江仙的辞赋大家。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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