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能杀我,我给你钱…我家可是京里……”
唰——
红光一闪而过。
宫庭执戟郎,全灭。
苏曜只是瞥了眼手上惊恐的头颅,便顺手一甩,轱辘辘的滚到小黄门赵常的脚下。
“疯子…疯子!”
赵常脸色惨白,涕泪横流,竟被吓的哭花了脸。
久居深宫的他哪见过如此恐怖的事情。
他可是奉旨的天使啊,匹夫怎敢如此对他?
“你…你要造反吗?!”
“造反?”
清完了这些有威胁的怪,在确认周围安全后,苏曜才开始思索起眼前情况。
“苏贤弟......”
获得了自由的张杨却没有一丁点喜悦,他脸色惨白的拍着苏曜的后背
“你,太冲动,祸事了啊”
“屯长……”
“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一切都太快了,眼下所有人的脑子都是嗡嗡作响。
苏曜居然杀光了朝廷的执戟郎,这下怕就是黄泥巴糊裤裆,怎么也洗不干净了。
是这样吗?
“难道是我的问题?”
居然是我变红了吗?
苏曜环视一圈,发现除了张杨外,其他并州军全员变成了黄名中立状态,略有所悟。
许是多亏了他在并州军声望够高吧,如此爆杀卫兵也没让这些人变红。
“你,你知道做了什么吗?这是杀官造反的大罪啊!”
“那难道我就该束手就缚,任人欺压摆布不成?”
苏曜夺过圣旨一看,顿时完全明白过来:
“贪谋私利,捏造战报,欺君罔上,罪大恶极?
依我看,这应该是说你们自己才对。”
苏曜一脚踩在瑟瑟发抖的赵常肩膀上,冷哼道
“阉党祸国,奸臣当道。
当此天下大乱之际,我等有能之士急欲报国却无门可入,此等无能宵小为一己私利搬弄是非,陷害忠良却是手到擒来,你们说这是为何?”
为何呢?
苏曜甩了甩手上的圣旨,沉声道
“上次我就说过,苏某绝不愿做那等对暴行袖手,对不法低头之人。
今日这阉竖欺上门来,竟想用这一卷黄纸就让我等无数鲜血和努力付之东流。
不但逼得张别驾束手不说,竟还想让我等沦为这些奸臣们朝堂上打击政敌的工具。
此等罪恶,纵使你们能看下,我也看不下,我手上刀更是绝不容许!”
“苏贤弟......”张杨的目光愣愣的,好似头一回认识眼前这小子。
“说得好!”
成廉第一个站了出来变回了绿名:
“这阉竖欺人太甚,竟然当着我等的面公然搬弄是非,真当我并州军都是待宰羔羊不成?”
“依某看,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
“杀了这个阉竖!”
有小部分兵士回过神后也纷纷鼓噪起来。
“杀天使?那可是大罪啊!”
而更多的士兵则满怀惊惧,一下都不敢多动。
不过他们这一句话也总算提醒了赵常,让他想起了自己还有最后的底牌:
“对,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天使,我有圣旨,我代表的是皇帝!”
小黄门赵常害怕极了,忙不迭的搬出洛阳城中的那位至尊。
“皇帝陛下啊……”
苏曜皱眉呻吟,看着那屈指可数的绿名伙伴,伸出手来,制止了他们的冲动。
小黄门赵常见众人不再鼓噪,心中稍安。
心说这疯小子看来还是有点脑子,怕就是脑子转的太慢。
真是见鬼,到底还是皇帝陛下管用啊......
然而正当赵常大出了一口气的瞬间,就见苏曜突然弯腰,贴在他的耳边发出了恶魔般的耳语
“皇帝,他还有几个师啊?”
这便是最后时刻,赵常听到的声音。
在那霎那间,在鲜血狂涌中,天使的头颅与身体分了家。
苏曜亲手杀死了他。
“苏屯长...这是...造,造,造,造反了吗?!”
看着那提着天使头颅的苏曜,一时间余众皆惊,惶恐而问。
只能说这个问题问得好,那么杀害天使,苏曜造反了吗?
他下来的路线又该怎么选择呢?
看着周围这些黄色的姓名版,苏曜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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