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望着百姓感伤,朱标却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熟悉身影,他眉头一蹙,轻声嘀咕起来:“他怎么在这儿?”
低眉想了片刻,朱标掀开车帘,低声吩咐道:“去,准备一套常服,本宫要更衣!”
刘伯温离去,太子鸾驾也已离开,街道上的侍卫自也一并撤离。
百姓们涌上街道,朝阳门下,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
人潮涌动之下,陆羽站在路旁,遥遥望着高大的朝阳门,唏嘘感叹不已道:“唉,可悲,可叹啊!”
陆羽正幽幽叹息,却不防,身后有个声音响起:“陆小先生,想不到,竟在这里又见到你了!”
这声音格外熟悉,陆羽无需回头,便已听出来人身份,他自也惊奇道:“大侄子,你咋也……”
来人正是朱标。
刚刚朱标准备回宫,意外在人群中发现陆羽身影。
一见陆羽,他便想起了煤球之事。
朱元璋有意让朱标增长威信,便将推广煤球之事交托下去。
为此,朱标很有几分苦恼——百姓从未见过煤球,贸然推广,怕效果不好;若是交由官府强行推广,怕又有人从中牟利,生出事端。
此刻见了陆羽,朱标自然高兴,忙换了衣裳,前来请教。
“陆小先生,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一见陆羽,朱标便热络套起近乎。
陆羽已从方才的惊诧里回过神,恢复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今日不是说那诚意伯刘基出城嘛!我来这里,是想看看那卦可通灵的青田先生,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说着,他又幽叹口气,颇为惋惜道:“只可惜,那刘青田一直窝在车中,马车又离得老远,压根看不清楚。”
他口中的“刘青田”,正是刘伯温的外号。
“卦可通灵?诚意伯会算卦?”朱标不明所以,他好歹也是刘伯温半个学生,却也从未听说过这老师有卜算之能。
陆羽讪讪一笑,摊了摊手道:“这只是传言,不过现在看来,那传言不大靠谱……”
随即,他又遥遥望了望城门口,叹了口气道:“若刘伯温真的卦可通灵……他怎么没算到他自己也有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一天……”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这是何意?”
朱标顿时一惊,这话中意味,似乎刘伯温的死很有可能与他父皇有关,可刘伯温分明已身染重病,他的结局早已注定,怎么会与父皇扯上关系呢!
“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呀!蜚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朱重八跟汉高祖刘邦是一个德性。”陆羽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说道。
果真,罪过又怪到自家老爹头上,朱标眉头一皱:“诚意伯身染重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与陛下何干?”
照朱标看来,陆羽这又是日常黑自家老爹了。
“哼哼,与他无干?唉,大侄子啊大侄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啊!”陆羽嗤笑一声,拍了拍朱标肩头,眼神极是嘲讽。
不待朱标追问,陆羽接着道:“若是那朱重八不想杀刘伯温,为何当初要派胡惟庸前去探病?那胡惟庸是谁,淮西一党的领头人物,他与那刘伯温,可是死对头啊!让政敌去探病,他朱重八怀的什么心思?还不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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