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禄六年(1563)十一月。
入冬的第一场大雪,覆盖了战国乱世的大地,将山川、城郭、田野都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衣。
细川藤元则在庭院内仰望着零星飘雪,眼中看似难得的宁静,但耳中一直回响着喊杀声。
除了细川家今年无战事外,其它各处都战事频发,甚至这大冷天,毛利家还在进攻尼子家。
热血洒在冰冷的土地上,雪花在寂静的空气中飘舞,仿佛是天空对这片土地的哀悼,也是对逝去生命的默哀。
在今年九月,毛利家发动了云州征伐,历史上是持续了三年,才最终灭掉了尼子家。
另外毛利元就的接班人,也就是嫡子毛利隆元,在参加一次宴会的时候,不幸去世。
死因无非就两个,要么是食物有毒,要么就是突发急性胰腺炎。
“又是丧子之痛啊。我用不用再推波助澜一下,让毛利元就也提早退出历史舞台?”
细川藤元是无时无刻的,不再考虑家族未来的发展。
“嗯,只要尼子义久一投降,就开始计划。”细川藤元还需要尼子被灭后的遗老遗少,这样才能组建出尼子复兴军。
正想着,突然脸上被一团雪球打中!
“咯咯咯……殿下,妾身失手了,咯咯咯……。”织田市从不远处跑过来,身上、头上都是雪,那可爱至极的模样,像极了从雪窝子里窜出来的小白兔。
“嘻嘻嘻……过来!对于你的无礼,我要狠狠惩罚你!”细川藤元一把抓过织田市,狠狠地在她脸蛋亲了一口。
今年拾六的织田市,已经开始散发女性独特的韵味了。
“哎呀讨厌,咯咯咯……”织田市羞笑着跑开,实则她的小奸计得逞了。
“别跑!哈哈哈……”细川藤元加入到她们的玩耍中,与众女在庭院中打雪仗。
“殿下。”吉良胜羞涩涩的扔出雪球,看这软绵绵的,指定打不中细川藤元。
但腹黑小女生最上义一看,连忙欺身上去,挡下了这颗雪球:“殿下小心!呃啊。”
好似受到重伤一样,缓缓歪倒。
“义姬。”细川藤元下意识的上前扶住,却看到义姬嘟着小嘴要亲亲。
“哈哈……”细川藤元自然要满足她,“七妾”中她的年龄最小,但花活却最多。而且看她着急的样子,是想第一个有孕。
是的,细川藤元把她们七个,都收入房中了。
她们中属毛利兰年龄最大,不过因为长兄去世的原因,兴致不高,只坐在角落看她们玩耍。
其次就是伊达南,现在伊达家内部对立也很严重,如果处理不好,很容易再度发生天文之乱的悲剧。
“给你们看看天女散花!”细川藤元说着,一脚踹在樱花树上,顿时震落大片积雪,惹得众女嬉笑不止。
波多野香最倒霉,一口最大的积雪砸在她的头上,瞬间就成了雪人。
“哈哈哈……”正襟危坐的近卫江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但突然意识到什么,笑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强制拉回,表情也迅速恢复了严肃。
如今,她已贵为正室夫人,按照礼仪,她必须时刻保持端庄,言行举止都要符合高贵的身份。
“夫人,您不比如此拘谨,殿下不喜欢这样的。”一旁的井伊直虎好心规劝,她仍是一副大姐姐的热心肠,希望每个妹子都能融入细川家。
“是,是这样吗?”大概是与从小受到的教育大相径庭,所以近卫江还有些半信半疑。
“当然,不信您看,殿下他在那里多开心呐。”井伊直虎一指院中,细川藤元正抱着毛利兰啃,结果被兰一个过肩摔……
“呀!殿下!”近卫江连忙跑过去,查看细川藤元有没有受伤,甚至还嗔目的看着毛利兰,一副责怪就要开始。
“哈哈哈!你上钩了!”细川藤元猛地一把抱住近卫江,跟她在雪地里打滚。
原来刚刚是做的扣,这积雪都厚厚的,怎么可能受伤。
“哎呀殿下,殿下,衣服,衣服都脏了。”近卫江在意她华丽的十二单,上面全是雪。
“管衣服干嘛,脱了脱了。”说着,细川藤元就去脱她的衣服。
“不要啊!”近卫江大叫非礼。
实际上是细川藤元跟她开玩笑,没想到她这么不禁逗,以为真那啥,都哭了。
“呃......”场面一度尴尬。
“殿下,您看您,玩笑开大了吧?”井伊直虎赶紧过来调和:“夫人,您别太较真,殿下就是这般爱开玩笑的性子。”
“你们说是不是啊?”井伊直虎冲旁人一挤眉弄眼,众女立刻围上来劝慰着:“是呀是呀,就是个玩闹,夫人莫要计较。”
“嗯,赫赫。”近卫江还抽泣着点头,尽量做到庄重典雅,不失贵族仪态。
“你这是当贵族当傻了吧?”细川藤元反而不乐意了,扫兴不说,还要别人给你认错。
近卫江一听,原本努力撅着的嘴,再也压制不住伤心的情感,直接哇的一声就哭了。
虽然她是正式夫人,但细川后宫中属她最小,自小就娇生惯养,加上又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在这一刻她感觉所有人都欺负她。
“殿下!”井伊直虎略带责怪的看了一眼细川藤元,又赶忙安抚近卫江,这要是夫妻不和,可是会引起家中不睦的。
“切。”细川藤元还心烦呢,上一边自顾自的堆雪人去了。
“小雪花,飘呀飘,我们堆个雪宝宝。滚个大球做身体,滚个小球来当头。”细川藤元唱着曲,手里忙活着滚雪球。
“找根萝卜做鼻子,两颗黑豆当眼睛,笑口常开真可爱。”再配上三观,一个雪人在他手里快速成型。
“咦?”众女立刻就被这独特的雪人给吸引了。
“殿下,这是什么?”织田市感觉这个雪人好可爱,比自己都可爱。
是的,她们都是第一次见,这时期连雪人都没有发明,顶多可能在西方会有。
“这是我的杰作,称之为雪人。”细川藤元直接拿来主义,说不定又是一段佳话呢。
“殿,殿下。”近卫江抽泣着过来,她想给细川藤元道歉,毕竟嫁过来就是细川家的人。
在这男权至上的年代,结婚,某种程度上妻子就是丈夫“私有财产”的一种宣告。
“来,送给你的。”在堆雪人的这段时间,细川藤元也平静了下来,正好借坡下驴。
“送,送给妾身?”近卫江没想到这是专为自己堆的,心中大为感动。
“哇哦,殿下好用心啊。”“真是好羡慕夫人啊。”众女马屁拍上,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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