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是宣严睿将房卡给我的。”他说。
阿蒖端着酒杯,神思收了回来:“我知道。”
“你应该清楚我不是自愿。”
张朝鸣讪讪一笑,这圈子里面不是自愿,或是被哄骗的多了去。
阿蒖将绳子一拉,张朝鸣不得不往前一些,内心屈辱,但只能忍着:“我可以赔偿,杜小姐尽管提条件。”
“什么条件都答应?”阿蒖仿佛来了兴致,不等他回答,她又说,“你不答应又怎么样,我有办法让你答应。”
她太嚣张了。
但张朝鸣没时间多想,一道无比正经又显得乖巧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脱掉。”
什么?
他错愕,她……她不会是个变态吧?
事实证明,阿蒖不是个变态。
她举着张朝鸣的手机,对着他各种拍。
张朝鸣回想起三分钟前,在性命威胁下,不得不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身上的绳子都是他亲自绑的,很不好绑,弄得他满头大汗。他往下偷看眼,幸好还给留了一条底裤。
可是摆出各种羞辱的姿势,说那些羞人的话,也是令他大毁人生观。
“张总,我们本没有交集。”
“要不是宣严睿,你不会落到这个地步。”阿蒖拿着张朝鸣的手机,站在两米远的位置,依旧是众人所认识的那副淡雅模样,谁又能想到乖巧干净的外表下藏着这么可怕的一面。
“你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她凑近眨了眨眼。
这张脸很好看,有种一看就令人想欺负的感觉,但张朝鸣不敢多看。
他有些明白了,想要说什么,她打断话:“但那也不关我的事情了。”
“这个我先收下。”她扬了扬手机。
张朝鸣明白了,他得对宣严睿干点什么,不然这事没完。就是他对宣严睿干了什么,与她没任何关系。
她是可怕的。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圈子里又有多少人栽了呢?
他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今夜还长,”阿蒖抿了一口红酒,欣赏着窗外璀璨的城市灯光,另一只手轻轻摇晃着绳子,摇得张朝鸣心慌,她回头举杯,“张总不要浪费了。”
阿蒖将之前找到的摄像头丢到张朝鸣的脚边:“以后看到我绕道走。”
“你也可以反抗。”她歪头笑了笑。
还很好心把门关上。
张朝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闭了闭眼,反抗?还是绕道走更容易。
阿蒖回到热闹的酒会上,找到一个冷清且有阴影的地方坐下,望着前面的热闹发呆着。
其实她早就习惯了冷清和安静。
太冷清是可怕的,但真的习惯了。
大约二十分钟,她看到宣严睿醉醺醺被人扶着消失在人群,眉眼带笑地将一块小蛋糕放进嘴里。
“太甜。”
她放下小蛋糕。
看来打发时间不能吃小蛋糕。
“有不甜的,但味道不怎么好。”角落里传来一道清淡的声音。
阿蒖知道里面还有个人,先前对方在闭目养神。
她认识,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前辈,早就拿了大满贯奖项,形象是温和正经的老干部。
长得不错,就是有点太板正。
“原来是时老师。”她侧头称呼一声,“请问不甜的蛋糕在什么地方?”
一声清脆的“时老师”,让时尉心头一跳,但他端着一张淡然正经的面容,硬是不叫人看出半点其他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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