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李文荣头铁,坚决不上陈长言这条船,结果被陈长言找了借口贬了官,发配到监牢去做无品级的末流狱丞了。
也就是谢婉音接管荥州、杀了陈长言,查了李文荣之后,才又把他提拔起来,做了荥州长史。
李文荣近段时间以来,带领荥州其他官员,协助赵平赈灾,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颇有效率。
原本他就在谢婉音的考察和拉拢名单上,不曾想他居然自己找上门来了。
“起来吧,李长史。”谢婉音开口说着。
李文荣听了这话,忙抬起头:“公主殿下,是愿意接纳微臣的投效吗?”
“想投本宫麾下,光靠嘴说是不行的,得拿出行动。”谢婉音道。
李文荣面露喜色,当即从地上爬起来,从袖中拿出本册子,递了过去:
“启禀公主,这就是微臣的行动,也是微臣今日前来的主要目的。”
谢婉音接过册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她一边看,李文荣还一边解释:
“臣所奏,共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暂停荥州赈灾事宜,换成以工代赈。”
“公主先前赈灾,是因为荥州大旱数月,百姓无粮,饥饿已久,若再不进食,恐怕饿死者众,因此公主慈悲,派人赈灾,臣不反对。”
“可如今赈灾已有一段时间,百姓们已经基本上从饥饿状态中缓和过来,若还继续赈灾,难免让百姓产生惰性,有不劳而获之嫌。”
“所以,微臣建议以工代赈,可以征召百姓挖沟渠,管一日三餐,如此既能让百姓吃饱饭,又能避免其不劳而获。”
谢婉音听了这话,问道:
“你也觉得,荥州应该挖沟渠?”
李文荣再度拱手:
“这正是微臣要说的第二件事。”
“荥州地处北方,境内无河流,百姓用水多靠打井,地里庄稼全靠老天爷赏脸,这实在太被动了。”
“过去十年,荥州未有灾害,因此当地官员安于现状,丝毫不曾考虑过一旦老天爷不给脸,地里的庄稼该怎么办。”
“所以,臣认为应该挖沟渠,引南边的洛河水入荥州,形成洛河支流。微臣已经仔细看过地图,荥州的地形地势,是适合挖沟渠的。”
“一旦洛河水引入,就算再有类似的旱灾,至少荥州不会缺水成如今这般地步。”
谢婉音听着他的话,笑了:
“李长史果然是社稷能臣,竟跟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你来之前,本宫正在看荥州地图,思考挖沟渠之事。”
李文荣一听,当即面露惭愧:
“公主殿下高瞻远瞩,是臣班门弄斧了。”
“不,李长史是良才,本宫远不及矣。”谢婉音说道,“本宫还在思考,而李长史却已经将可行的方案,尽数条陈于奏折之上。”
“公主谬赞。”
谢婉音看着眼前这个宁愿被贬官,也不愿同流合污的人,问道:
“本宫奉皇命去寒州赴任,不宜在荥州久留,若是让李长史主政地方,负责以工代赈和挖沟渠之事,你可能办好?”
“臣愿竭尽全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李文荣再拜。
谢婉音闻言,轻轻笑了。
送上门来的能臣干吏,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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