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得师尊调教,踏入炼气九重足足已有数年,结果却不敌对方一掌!
荣十三心头一凛。
而且最关键的是,方才陈澈那一掌,显露的气息明明只有炼气九重!
“他不是筑基,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实力?”
“阿七!”
瞧见师弟死在掌下,荣膺面露痛苦和震怒。
“我要你死!”
荣膺发出一阵咆哮,右手一翻,直接抛出一只青花瓷碗。这瓷碗眨眼之间,便增长至数丈大小,如同小山一般。更随着他右手一翻,‘哐当’一声朝向陈澈扣去。
“杀!”
荣膺面露决然,此时长发飘扬,袖袍鼓起,显然是将一身真元催动到了极致。
“噼里啪啦!”
大碗尚且还在半空,澎湃的威压已是悍然而下,骇人的炸裂声中,方圆数十丈之内,树木草石瞬息化作齑粉。
甚至,就连地面都为之下陷数寸。
但位于威压中心的陈澈,却似乎宛若清风拂面。
“怎么可能?”
就在他惊愕时,只见大碗扣下之际,陈澈已是随手抬手打去。
‘以修士之身,硬拼法器?’
荣膺简直觉得荒谬无比,此碗虽然只是一阶中品,但也不是寻常修士肉身所能抗衡。
可念头刚起,但见陈澈这轻描淡写的一掌已经拍在瓷碗之上。
“咔嚓!”
一声脆响。
只见瓷碗轻颤,已是应声炸裂开来,化作漫天齑粉。然而,这一掌余势未消,滔天劲力更裹挟齑粉,如同积蓄三天三夜的山洪一般,疯狂倾泻而出。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数十棵几人环抱的大树,当场被轰成粉末。
转瞬间,这股怒潮,便已经冲到自己面前!
“不好!”
荣膺在最后关头,猛然合拢双掌,带起一身真元,想要挡住这一掌。但结果,他却好似洪潮下的枯枝细木,当场便碾成为粉碎,找不到一点痕迹。
劲力碾过他,直接涌向密林,只听巨响阵阵,林中现出一条畅阔的通道。
这条通道足有三四丈宽,从陈澈的脚下,一直延伸到百丈之外。
“啪嗒!”
看着这阵几乎贴着身旁而过的洪流,荣十三双膝一软,直接瘫软在地。
方才,只要陈澈手掌偏移两寸,就会把他同样轰成齑粉。对方明明不是筑基修士,但实力却如此强横,两位实力远胜于他的师兄,在对方面前敌不过挡不了一击,更谈何自己?
“你们的师尊呢?”
陈澈缓缓收回右手,目光一转,落在对方身上,随手取出那枚玉牌,随手把玩着:
“他不是一直凭借着这枚玉牌,掌控我的方位吗?为什么我都已经杀了两人,他却还没有露面?还是说,他只是派了你们三个人来送死?”
原本陈澈打算,等到火纹修士出现再动手。
但对方迟迟不露面,他又担心有诈,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
“啊?”
荣十三一怔,迅速哭喊道:“陈供奉,这是误会啊……”
“说吧,怎么回事?”
陈澈眼眸眯起。
荣十三哪里还敢隐瞒,只能唯唯诺诺道:“其实,是师尊让我们跟着您……”
“他让我师兄弟三人围攻您,设计将您给逼到绝境,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捏碎他给您的玉牌。他再忽然出手相救。这样一来,您便会对他感激万分。
“等到那时,他再挟以救命之恩,要求您归顺。然后,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入主金云谷!”
当然,言语之间,略有改动。
隐去了陈澈不应,便下痛下杀手说法。
“啧啧……这计谋!”
打量着手中的玉牌,陈澈嘴角微扯,怎么看起来像是英雄救美?
不过此法确实巧妙。
倘若自己当真危急之时,有人搭手相救,他肯定会报之以李。但这般被人刻意算计的,自然另说……
“也就是说,只要我捏碎这块玉牌,他便会赶来,是吗?”
“是!”
荣十三微微颔首,心中却滋味百般。
‘师尊,你错估了他的实力啊!’
对方的实力,远超他们想象。便是再来一次,他们三人联手,恐怕也不敌对方。
‘等我渡过此劫,定要让师尊将你碎尸万段。’
荣十三眼眸低垂,掩饰眼中的恨意。他料定自己这般一说,陈澈肯定会投鼠忌器。没有一位炼气修士,愿意与筑基大修撕破脸。
“咔嚓!”
心念至此,只听一声脆响。
荣十三愕然抬头,只见陈澈手中的玉牌已经化作齑粉。他瞪圆眼睛,全然没有料到,对方知道此事情之后,居然还敢捏碎玉牌。
“他不是想要我归顺吗?”
眉头微挑,余光瞥过惊愕的荣十三:“那便让他当面来说,另外,我不喜欢被人这么算计……”
‘他这是想要当面质问师尊?’
见到对方这种异常举动,荣十三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旋即,错愕的目光化作讥讽。
须知。
自家师尊可是真正的筑基大修,你身为炼气修士,即便是再强大,怎敢与他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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