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祁姨怎么样了?”
祁家大宅,一身孝服的潘元英开口询问。
祁子睿面露痛苦,在补药的作用下,他的伤势已经略微好转,能够下地活动,但看上去还是很虚弱,“母亲已经哭到昏厥数次,已经请大夫过来看了,说是太过伤心,导致肝气郁结……此病乃是心病,需要静养。”
“子睿,你也不要太难过,父亲毕竟是安陶的大人物,他的死,县衙一定会给我们潘家一个交代。或许用不了几日,真相就能大白。”潘元英一副乖顺的模样,劝慰道。
祁子睿握住未婚妻的小手,一脸悲切道,“我身为人子,在父亲病故时,却不能身穿孝服守制。
更不能在父亲出殡当日,去送他最后一程……
潘凤茹、潘家!
一切痛苦的根源都来源于此,我要让她死,让她死!!”
潘元英把螓首轻轻地靠在祁子睿肩膀,眸底浮现一丝嘲讽,明明你们母子俩才是见不得光的老鼠,竟恬不知耻的赖上了潘凤茹?
明明潘凤茹才是最无辜,最委屈的人好不好!
‘潘天林死的太蹊跷了,而且还是死在茶曼的家里……到底是什么原因?又是谁做的?我的事……难道暴露了吗?’潘元英忧心忡忡。
她在嘲讽别人是见不得光的老鼠时,殊不知,她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无论如何,潘天林的死,也算解了我一个心腹大患,只要再把祁宝儿、祁子睿弄死……潘家偌大的家产,就都是我的了!’潘元英秀气的脸庞,闪过不易察觉的狠厉。
——想要秘密不被泄露的最好方法,就是杀死所有的知情人!
……
……
“骆兄,你的病如何了?”
一间小院内,薛宝玉、唐春学和葛阿毛三人,来看望在家养病的骆尚勇。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骆尚勇无颜继续待在秋白武馆,选择一个人搬出来居住。
他在安陶,本就是大户,家里有人在县衙供职,颇有财力,这间小院面积虽不大,但胜在清静。
“不碍事,休养几天,咳咳……差不多就能好。”骆尚勇一脸苍白,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满屋子都是刺鼻的药味。
那日和祁子睿生死决斗,俩人都动了真格,也打出了真火。
要不是关键时刻,慕云锦出手拦下,俩人的下场,必定是一死一重伤。
侥幸存活的那人,估计也会留有暗疾,以后的武道前途也废了。
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用何种语气劝慰。
虽说事情过去了好多天,坊间关于这段八卦也慢慢平息。
但流言蜚语带给当事双方的痛苦,却是能持续一辈子的。
“你这状态,还能参加县试吗?”唐春学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县试在即,如果骆尚勇选择退出的话,那他们必须得赶快另找一个互结。
“祁子睿已经跟我们说,他会退出此次的县试,我们已经找了另一位备考生,现今还缺一人。”葛阿毛解释。
实则也是多此一举。
出了那事,以祁子睿的心气,自然不敢再抛头露面。
“无事,我花重金买了一粒丹药,调养几日,应该能恢复到六成。案首……咳咳,我已经不敢奢求,只求能闯入前十名,争一个童生之位。”骆尚勇咳嗽道。
“如此甚好,那今日我们便赶快去礼房报名吧。”葛阿毛急切道。
众人也知道,今年是骆尚勇参加县试的最后一年,但凡有一丝机会,他也会试试看,不想让自己的后半生,徒增遗憾。
……
约好赵传武,众人来到县衙礼房。
依次递上照身贴,让官吏勘验。
旋即填写履历、互结画押、具结作保……完成一系列流程后。
已经是日上三竿,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哈哈,走,食味楼我请客,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唐春学爽朗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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