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薛文龙一脸怨毒。
之前薛宝玉在家里什么地位?是个人就能欺负他。
所以,薛文龙一点都不把他当做一回事。
但现实是,薛宝玉是他的堂哥,算是他的长辈。
污言秽语顶撞长辈,的确该打,薛宝玉完全占理。
“我是你哥,怎么不敢打你?”薛宝玉可不会惯着他。
要不是发飙的老太太拦着,他还想抽这个没教养的几个大嘴巴子。
孔氏一脸心疼的捧着好大儿的脸蛋,泪珠子滴滴落下,“都是亲兄弟,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啊?娘、他二伯,你们看看给文龙打的,脸都肿了。”
“薛宝玉,他可是你的弟弟,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赶紧道歉!”薛父怒斥。
“可别,你自己问问,这兔崽子眼里,有我这个哥哥吗?唆使长辈欺负自己的堂兄,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
我今天要不动手教训他,让他明白什么是尊卑,什么叫口无遮拦。
赶明儿到了外面,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可就不是一个巴掌的事了,保不齐横死街头,尸骨无存。”
“呸呸呸,有你这样咒自己的弟弟吗?”薛安指责。
“古人云,子不教父子过,三叔你也该反思反思,是不是小时候欠教养,才把文龙养的这么歪。”
“你……”薛安和薛老太同时变色。
“你个兔崽子,是拐着弯的骂我……”薛老太气的直喘粗气。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啊,这头小畜生嘴皮子竟这么利索!
“你们以后管好他的嘴,再敢对我和元湘不客气,我就抽他大嘴巴!”
“你敢!你个小畜生反了天都!”薛安怒目而视。
“不信?那你们可以试试!”薛宝玉没有再理会薛家众人,吃饱喝足以后,便带着元湘出了门。
……
天空下起了绵绵细雨,冲散了一连数日的暑热气息。
但南方的空气,本就湿热,下过雨之后,更添几分让人喘不过气的闷热感。
村里有一座私塾,规模不大。
教书先生也没甚学历,顶多是个童生文化。
他早前是个渔民,因走南闯北见了一些场面,期间便学了一些字。
等老了干不动的时候,就受聘为西寨的教书先生。
给村寨里的孩童启蒙。
一月学费是一百二十文,笔墨自费。
虽说不算太贵,但对于穷苦出身的渔民来说,依旧是一笔天文数字。
除了少数条件比较好的,大多数渔民都是一代传一代的文盲,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而且,私塾里基本上都是男孩子。
算上元湘,也只有几个女娃。
“乖,好好跟先生学,等晚上回来,我再接你回家。”薛宝玉办理完入学手续,生怕小姑娘一开始不适应,便偷摸在不远处观察。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上学时,哇哇的抱着妈妈的大腿哭。
但元湘却没有哭鼻子,反而很快的融入了学堂氛围。
和班里的几个女娃打成了一片。
也是,一个懂事乖巧,又模样漂亮,长得白白嫩嫩的女童,谁见了不喜欢?
就只有黑了心的薛家,当牛马一样使唤。
薛宝玉露出老父亲般的微笑。
再无拖累的他,转身奔着埠头而去。
……
一片金黄色的芦苇荡内。
薛宝玉握着削好的木刀,翻看着手中《三绝刀》秘籍。
第一式,笑里藏刀,核心就在于一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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