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堂堂正正的碾压,使得势力膨胀后的臧霸也感到压力,只道幸好是盟友。
此刻说起张饶的表现,臧霸脸色十分精彩,像是极为乐意见到张饶吃瘪。
“臧渠帅。”见到臧霸靠近,张辽拱拱手见礼。
臧霸亦随之简单拱拱手,待近了张辽身前,他松开了缰绳,侧过身子小声道:“将军你说,那个公孙瓒,而今在何处?以张饶军的现状,怕是经受不了官军一次冲锋的。”
“不知,不过想必与我等一般,已经靠近了张饶部周遭的五十里范围,舒展爪牙,等待出手的时机。”
张辽回过身,望着前方的一片绿色,面容严肃,像是能看到那隐藏在密林中窥视猎物的虎豹一般,身领兵之将,他能察觉出公孙瓒此人同为猎手的老辣。
听到张辽的回答,臧霸心中一突,以他亲身经历而言,想要在这般的时节进行快速行军,对军队兵员素质,对物资统筹能力要求都十分严苛。
而从张辽口中的话语中得出,公孙瓒此刻也行军到了东光城左近,那么由此及彼,幽州军的实力不想可知。
“那我等?”臧霸忽地觉得自己掺和进这冀州之地的纷乱中并不是个好主意,此刻砸吧下嘴,迟疑着道。
张辽看了眼身后这位身材雄壮的渠帅,闷声道:
“敌明我暗,任他千般谋划,不是对着我等,便是落了空处,看着便是。
一旦到了战场上,想要如战前那般约束部伍,根本不可能,那便是我等的时机了。”
说完张辽便策马前行,带出一溜泥点。
臧霸愣在原地,眉头微皱,嘴唇抿着,手再度握紧了缰绳,眼神变化良久,最后却化作了一声叹息。
“哈哈”
队伍中传来几声轻笑,臧霸回头,就瞧见源头正是青州黄巾培养的那些骑兵军官。
廖化、周仓等人兴许是上一次辽东属国之战的记忆触发,此刻看着颇为自若,没有一点临战前的紧张。
“呵呵,就当练兵了,有辽东军托底,总比单独出兵要稳妥得多。”
看了那些年轻军官良久,臧霸摇摇头,长出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不安全部吐出去一般,心中这般安慰道。
翌日,东光城
朝阳初泄,漫洒的金光刺破云霞,将城墙上下的血色都驱散了不少。
“咚咚咚!”
大鼓敲响,声波传遍四野,城下的黄巾军密密麻麻,若蚂蚁一般,渐次布置的攻城器械在牛马人力的拖拽下,缓步向着城墙靠近。
“铛铛铛”
冒着黑烟的旗幡仅仅残留着些许黑灰,倒伏着凌乱尸体的城头上,兵卒民夫被这动静惊醒,待望见城下的场景,倒吸一口凉气后,立时慌张的使劲敲打示警的铜锣,以唤醒还在沉睡的守城兵卒。
残留着石块、兵刃的城头上,人们蹒跚着,用着为数不多的力气举着长矛,搬运石块,这场城池的攻防战持续的太久了,久到百姓兵卒们已经将守城工作当作了本能。
“杀啊!”城下的黄巾军举着兵刃高喊,声势欲要击毁城墙。
“杀啊!”城上的官军民夫同样嘶声回应,只是气力始终不如城下的黄巾众。
“嗖嗖嗖”
空中的箭矢交错,近身之前,照例是远程覆盖。
“啪啪”
“啊,救我,好痛。”
噼啪的箭杆催折声响成一片,继而便是两方受伤之人的惨叫声。
砰!
攻城车的云梯终于靠在了城墙上,铁钩牢牢的锁住了墙头,让手持长杆的守城官兵无可奈何。
“快快!先登者赏金一百,晋升头领!”
攻城队伍中的黄巾军军官高声呼喊着,手掌在经过的黄巾军兵卒身上拍过,鼓舞士气道。
手持盾牌的黄巾军攀越如飞,脚掌不断在长梯上踏过,不待城头兵卒反应,便就攀越上了墙头。
“我先登啦!”
第一个登上墙头的黄巾军十分兴奋,高举着盾牌,大声笑道。
“呃....”
还不待此人欢喜持续,便有长矛突袭而至,矛锋割断咽喉,刚才还兴高采烈的黄巾军顿时瘫软,接着便被一把尖刀取了性命。
立下斩首之功的守城兵卒脸上的喜悦还未表露,身子就被后续跟上的黄巾军撞翻,大脚一只只踏下,将欲要翻身的守城兵活活踩死。
身强力壮的黄巾军沿着云梯,若狂涛一般涌上城墙,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朝着有些混乱的守城官兵砍杀而去。
“有了!”
城下,居于高台的张饶望着城墙上节节败退的官军,心中欢喜,不由拍手大呼道。
城下的黄巾军同样意识到了胜局已定,士气大振,振臂高呼口号起来: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东光城左近,一支马队正在疾行,马蹄踏踏,骑士们兵甲齐整,脸色凛然。
严纲耳朵一动,听到了那风中传来的黄巾军的高呼声,顿时面色一变,转头看看队列,一边踢马一边拔出环首刀大呼道:
“加速,随我冲!踏破黄巾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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