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诚起了个大早,他一直有早起练剑的习惯,最近蚩尤说他刀术堪堪入门,让他造把古苗刀来用,他还在为此头疼。
就古苗刀那个锻造方法,每年要收集自己那个年龄的血液,还要十六年,自己现在都这么大了,该怎么搞呢?
自己最近也确实感觉到自己的剑法到了瓶颈,死板地练下去没什么用,索性最近早起都没练刀。
而是在练棍。
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能借由疯狂的死亡强行达到蚩尤最低限度的要求,大概也彰显着棍法容易速成的特性。
黎诚的棍法只有精湛出头,连矛法都不如。
据蚩尤所说,九黎八十一寨的好小伙子十六岁的时候都比他强不知道多少倍,其中佼佼者已经开始练真正登堂入室的技艺,也就是蚩尤口中下一阶段所能学习的技法。
黎诚说实话还挺期待蚩尤的法门的,这是自己东拼西凑的能力里唯二成体系的路线,比另外的“祝由”更合自己胃口。
倒不是说祝由术不如蚩尤的纯粹武力,只是自己不太喜欢这种强行驱使他人的术法。
无论是“祝”还是“咒”,都存着些强迫的意味,不怎么符合黎诚的心性。
更何况祝由术有一卷被毁了,算不得完满。
黎诚从一旁的女仆手里接过长棍,慢慢从楼梯上走下去。
昨晚那个老管家看着黎诚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黎诚稍稍有些疑惑,但是也没觉出几分不对,便也懒得询问,提着棍子就走到了庄园的花园里。
伴随着清晨泥土和露水清新的香气,黎诚瞧见花园里躺着一卷卷好的被子。
女佣们不约而同绕过了这被子,假装没有看见。
薇妮西娅自然不会在离开的时候把被子老老实实卷成这个模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黎诚揉着眉心走过去,冲着被子踢了两脚。
“喂!”
薇妮西娅从睡梦里惊醒:“呀!”
她下意识想揉眼睛,却腾不出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困在被子里。
黎诚蹲下来,有点无奈:“你就这么在这里躺了一晚上?”
“我睡得还挺香的。”薇妮西娅老实道:“所以你想通了吗?”
她淡红色头发上沾着清晨的露水,大概昨天晚上才打理好的头发又变得乱糟糟了。
黎诚冷哼一声,算是反应过来刚才管家那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就在这呆着吧。”
他起身走开,拿着棍琢磨起了蚩尤那天一边打杀他一边念叨的棍术基础,尝试着套起招来。
薇妮西娅打了个哈欠,瞧了一阵,忽然开口问道:“你练的这些和你的身体素质有关吗?”
黎诚不为所动,手中棍子摆扫挂劈,自顾自演练着蚩尤所使过的招式。
薇妮西娅本来还兴致盎然地瞧着,似乎想从这里头看出些端倪,但是黎诚身体素质的强化基本和这重历史无关,她半天没瞧出来什么玩意,又有些犯困。
黎诚微微闭上眼,又和蚩尤过了两招,果不其然还是和当初一样一棍打死,这些天当初自己那一棍反击的感觉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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