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刘曜不着声色叹了口气,只见刘渊说罢,招手左右,呈上来一个玉盒,递到这行者面前。
这人迫不及待打开,里头用锦缎呈着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碎骨。
只是这碎骨黯淡沉寂,没有黎诚那块那般暴虐鲜活。
“可是你所求之物。”
他欣喜若狂地听着历史碎屑发出的声音,连连点头称是:“正是此物。”
刘曜颔首点头:“只要你尽心尽力协助,我们自是不会亏待于你。”
“愿为汉王效死!”
。。。
景佩珠吐出嘴里嚼的苦草,静静看着远处驶来的马车,嘴里冷笑两声。
“可算来了。”
说罢,拿黑麻布蒙面,纵马一跃冲了下去。
他让自家妹子先行前往洛阳,在城外候着,就是为了逮住司马旗的车队。
若只是辱骂他自己,倒也不必如此,最重要的是司马旗这腌臜肉嗣,没卵蛋的家伙敢对自己的家族说那威胁的话,景佩珠很难咽得下这口气。
马儿呼啸声中,景佩珠一人冲了下去,身上血煞纹身一亮,持着三臂的恶神护着他冲锋。
下头的护卫反应很快,立刻持着枪矛拱卫着司马旗的马车,结成矛阵阻挡这唯一一个骑兵的冲锋。
而景佩珠勒马一跃而起,马踏飞燕般越过枪矛阵,一脚踩在马车顶上上,又纵身一跃,,在车上踩出个大坑来,如蜻蜓点水般潇洒。
同时在马上弯弓搭箭,片刻间一箭射出,透过马儿踏出的洞,直钉在马车内里,似是将本就忐忑不安的司马旗一箭射穿,惊得外头的人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
景佩珠冷笑一声,奔一阵,看一眼车前拱卫着的众人,缓缓勒马回退。
外头的人惊魂未定,就听见里头司马旗气急败坏喊道:“景!佩!珠!你该死啊!”
声音中气十足,不像是被射中了的模样。
可司马旗知道景佩珠这一箭从他胯下穿过,这该死的景家儿在嘲他肉嗣不能人道!
景佩珠不言不语,蒙面的布下露出一个笑容。
你就是认出了我又如何?这天下这么大,谁能保证今日袭击你的是我呢?
你敢保证,其他人敢冒着风险保证吗?
一旦错了,那就是掉脑袋的命。
端得是流氓无比。
马车休整一番,继续前行,可负责侦察的军士却提醒身后远远缀着一人,怕是那袭击的人还没离去,一时间车队里人心惶惶。
蒙着脸的景佩珠跟在司马旗的车队之后,冷笑一声。
一次?
我要骚扰到你司马旗听到我景佩珠的名字都两股战战,看到我就想起这一路上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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