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阜举起碎金槊,咧嘴一笑,道:“好,贾庆云,你个狗娘养的逃兵,今天就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这世界不知哪个角落,还在偷偷啃饼的贾庆云莫名其妙被骂了,打了个喷嚏,茫然望了望四周,思索着还要多久才能逃回洛阳。
再说回这边的对峙,二人遥遥相望,几乎是同时一夹马腹,骑着马儿就往对方冲去。
马蹄声在林子里杂乱地响起,惊起叶底的虫儿慌乱逃离,风声伴着马槊扫断树干的的破碎声,还有长矛破风声,血煞纹身几乎同时在两边人身上暴起。
一恶神二手放开,持着泥胎与流水。
一恶神只放一只手臂,持着熊熊的烈火。
没有任何别的废话,双方互相通名后立刻就是熊熊的杀意!
詹阜夹着马儿,双手持着碎金槊带着狂暴的恶意拂过林间,扫断两颗树干后仍以极高的速度朝着黎诚腰间横扫。
黎诚勒马加速,朝他另一面侧身出矛,在梦境中,他也应对过少年蚩尤许多次这样的扫击,虽然硬杆的矛不擅扫,但少年蚩尤偶尔使出来却有些化腐朽为神奇的气势。
一边加速,黎诚一边半俯下身子,手中长矛一探一送,宛如毒蛇吐信般点向詹阜的喉咙。
严格来说这不算点,应该说是刺更合适。
只不过黎诚并未规整直刺,而是微微外挑,力求达到一击即退的效果。
这一刺比寻常的直刺更加阴毒,寻常的直刺难以变招,而黎诚这一挑点若是敌人闪避的方向不对,他就能变刺为扫,打得对方脑袋发昏。
“好招!”
那詹阜见长矛刺向自己喉咙,不怒反喜,一夹马腹,人马同时往里一倒,黎诚长矛撩着他的喉咙过去。
黎诚暗暗可惜,若詹阜往外躲闪,自己才有变招的机会。
但詹阜很明显不止满足于躲闪,在往内闪躲的同时,他强行收力,肌肉贲起,用槊尾刺向俯下身子的黎诚眼睛。
这碎金槊槊头是钝器,但槊尾却磨得尖锐,宛如破甲锥般发着幽幽寒光。
黎诚回矛拖着这槊尾上架,只觉这槊上力逾千均,肩膀一沉,恶神虚影一亮,勉强偏架开这槊尾一刺,让他刺了个空。
可詹阜得势不饶人,怒吼一声,变刺为压,槊尾压得黎诚满脸涨红。
只可惜被黎诚长矛刻意一歪,卸下力去直直插进一旁树里,插进去数寸有余。
但这槊尾在卸力的过程中仍旧划破了黎诚的小腹,稍稍露出些血痕来。
二马交错而过,詹阜长槊一带一挑,木头碎裂声几乎同时响起,这树被挑开,没能阻拦詹阜片刻。
黎诚勒马回头,和同时回头的詹阜对上眼神。
只觉对面马上坐着的那小将越发兴奋,似是战意沛然。
“再来!”
说罢举槊再冲。
黎诚一咬牙,只得举矛跟上。
他的目光不善,知道自己马战绝不是詹阜的对手,心底思索着如何把这马上的家伙挑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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