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姑娘的上司?若是他能开口,自己加入山海司之事,应该便是板上钉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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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城郊外的一处密林内,顾流的化身顾安这边。
凭借着对阴气的敏锐,顾安成功寻到了一座阴气深厚的古代墓葬。
此墓主人已经积阴多年,恐怕不出五载,便会化僵成为僵尸,只可惜,现在这份阴气,将会被顾流截胡。
也算是间接帮大黎消除了一桩未来会成为鬼患的隐患了。
顾安的身体碎的不成样子,顾流只好亲自用愿力挖开墓穴,并让顾安躺了进去。
从此地的阴气浓度来看,大约三天,便能够填满顾安的丹田。
届时顺利成为生死鬼神道修士之后,身上的伤便可以用炁慢慢修复了。
……
……
三个时辰后,与羽忧约定时间相差无几,谷雨城上空有一道火红的身影划破天际。
感知到羽忧的令牌位置,十二支中的酉,将背后的那对火翼收拢,从空中落下。
羽忧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那道火红身影落地之刻,便激动地上前,有些崇拜地行晚辈礼:
“晚辈羽忧,见过酉大人。”
酉撇了撇嘴,神色有些嫌恶,倒不是讨厌羽忧,只是他不喜这种繁文缛节。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多礼。”
羽忧这才抬起头看,便见一位一头长发胡乱地在脑后扎起,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大叔,正在给自己的胸口抓痒。
他神色糜颓,似提不起什么干劲。
不过他的身后,倒是背着一只木盒子。
羽忧正想继续说话,被酉径直打断:
“听你的报告前,我还有正事要做,你去准备一些线香来。”
线香?
这玩意儿陈金秀可是备了许多,正好分了一些给羽忧。
而酉大人拿了香,背后突然张开一对火翼,火翼扇动起来,卷起滚滚热浪,羽忧和水蛟急忙跟在酉大人的身后。
仅仅只是数息时间,酉便已经来到了谷雨城城隍庙,推开门走了进去。
庙中的香烛已经熄灭,供奉在张真丘神像之前的三根线香,有两支燃在中途截断了,有一支则是早早便熄了。
那尊被漆满了金粉的巨大泥像,也已经从中裂开,再无一丝灵星。
羽忧心中沉重,默默跟在酉大人的身后。
只见那位邋遢的中年男子,却一改糜颓的神色,满目庄重地来到张真丘的神像前,取过一支线香,在香尖轻轻一捻,便将其点燃。
“张道友,你我二十年未见,今日,某送你最后一程。”
酉大人将那支线香插入香炉之中,只见它飞快的燃烧,不一会儿便燃尽了。
轰隆一声,张真丘的泥像突然倒塌了下来,空出了原地的神像底座。
酉大人随手打了一个响指,那神像的泥灰便突然焚烧起来,可身处庙中的羽忧却未感到任何热气,反而有些阴冷。
待张真丘的神像彻底燃尽,酉大人这才将自己背后的木盒卸下并打开。
而后将一尊金色神像从木盒中取出。
此神像面容威严又慈祥,赫然是一尊全新的城隍像。
酉大人十分郑重地将这尊神像,摆在张真丘空出的神像底座之上,口中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从他的怀里飘出一张金色字卷。
一枚枚金字,自字卷上飞出,悬于空中。
“志心皈命礼。”
“社稷古公,天下正神。铨福国显忠之行,禀赏善罚恶之仁。都邑之主,诸郡侍从。所隶十三布政,案判十八真师。庙社万年,恩扶亿劫。设作福作威之权,造注生注死之柄。遇神力以护谷雨,遇阴兵而驱夷寇。至灵至圣,乃正乃公。
金钱满载,负运者不惮其劳;玉册同登,修崇者必获其福。”
又重复了先前的操作,捻起三支线香,将其点燃,插入香炉之中。
青烟袅袅直上,酉大人双手合十,念诵道:
“志心称念火墀运化天尊,不可思议功德。”
只听他此句话念完之后,羽忧便突然觉得所处的这间城隍庙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变化。
似乎有一种福祉临身之感。
不仅如此,整座谷雨城内的百姓都感受到了。
他们齐刷刷地抬头看向城隍庙的方向。
青衣小鬼与红皮小鬼,在向那尊新的城隍像叩拜着。
城门口的那对狮兽铜环,也拍打着城门,一边为张真丘哀悼,一边为新城隍的到来贺喜。
线香燃起的青烟被新城隍神像吸入,祂的面容越发威严。
酉大人重新恢复成了原先颓靡的状态,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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