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忧十分不要脸地径直在陈金秀几人这一桌的空位上坐下。
表现出一副纨绔子弟想要结识新朋友的姿态。
陈金秀望着羽忧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平静说道:
“小兄弟,我们是新郎官家的亲眷,你若是想交朋友,我建议你去那边。”
陈金秀指了指另外一边,那里正有一群公子哥们在划拳。
羽忧腹诽,你们是哪一边的亲眷,自己最清楚了好不?
你们身上都散发着同一种鬼神……
等等。
羽忧愣了愣神,细细嗅了嗅。
却未从陈金秀几人身上嗅到与林府姑爷相同的血气味道。
“奇怪……”
羽忧心中疑惑,却也只能装作扫兴的样子,丢下一句“你们真不识趣”悻悻离开。
她甚至连曾在酒肆见过的刘义的身上,也未嗅到那股血气。
所以,自己先前的猜测并不是对的?
他们几个结拜兄弟,居然供饲的并不是同一尊家宅仙!?
若真是如此,那当时刘义离开酒肆又是为何?
羽忧只得重新回到自己的桌子,一边吃一边思考。
“这江南东道,淫祀已经泛滥到这种地步了?”
能引这么多凡人踏上修行路的阴神,可没有那么简单!
……
林父正在与林颖儿到处为宾客敬酒。
原本他并不在意的,可自打这具身体的三哥说了那一番话后,现在他与自己的女儿站在一起,以新婚夫妻的身份向别人敬酒,便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背德之感。
尤其是一些浪荡不羁的公子哥,还喜欢说些荤话。
还阳之前林父参加的酒局数不胜数,可曾经最习以为常的话语,如今在他耳中却无比刺耳。
又加上林颖儿一声一声的唤着:“余郎,余郎!”,越发让林父感觉如芒在背,十分难熬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下去,到底该以父亲的身份,还是以林家姑爷的身份,与自己的女儿接触。
就这样,在敬完一圈之后,林父并未忘记与陈金秀几人说好的约定,怀着忐忑的心情总算回到了几人所在的桌子。
“头儿,二哥,三哥,五哥。”
林父替几位哥哥都倒了酒,这才坐下,一坐上酒桌,林父便很快进入了状态,毕竟大半辈子的肌肉记忆还在。
行商之人,酒桌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乃是基本功。
“六子,二哥算是看出来了,你确实忙。”老二举杯,与林父一饮而尽。
“先前哥哥们还觉得你把哥哥们忘了,这才不回来见我们,今日见这林府宾客数量,倒是哥哥们小肚鸡肠了。”陈金秀在,小五也不好表现自己的羡妒,只得如此说道:“这宾客之数,怕是有数百人了吧?”
林父摇了摇头,摆手一笑:
“哪里,不过二百一十六人罢了。”
此话一出,众人齐刷刷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小六”。
林父被众人看的很不自在,却又得保持住人设,只得尴尬问道:
“哥哥们这是怎么了?”
“可是我又做错什么了?”
三哥却是惊呼道:
“可以啊六子,这才来林府几日,居然连这种细枝末节也晓得了?”
林父心中叫苦,原来是自己下意识随口将宾客数说了出来!
他干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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