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一看让他先过来就医便明白,这是让他先做个试验品。
这他很愿意。
指头一疼,取血完成了。
又去了太上皇与皇帝指头血,李征上天香楼,叫姐妹花守住楼梯,自取了设备放进去化验,又取了体温计、听诊器以及血压表下楼。
几个御医站在旁边耻笑:“不过是奇技淫巧。”
“你老子与你老娘若不是学奇技淫巧,哪里来你这等蠢货。”李征反耻笑。
二圣瞠目结舌。
这话,这怎么敢说的?
荣宁二府不少人慌忙捂住耳朵,也只有贾母恍若未闻。
贾敏忍着笑仔细打量,她实在想不出哪里来的这样一个怪人。
御医们怒极,不由讽刺:“阴阳和谐之道,岂能是奇技淫巧?”
“好巧你们也知道?”李征偏着头侧目看着他们,放肆讥笑道,“才读了几本书,大言不惭也敢‘好为人师’?你等追捧不及的什么圣贤,假借老夫子之名,追捧的不就是所谓‘周制周礼’?若是如此,你老子老娘何不在旷野云深处造汝,却要在屋顶下夜深人静时吹灯上炕?老夫子见过床炕?”
太上皇怒笑:“只看病!”
御医们掩面而走,心中越发痛恨至极。
天香楼安静的犹如无人。
李征测量了林如海血压,偏低。
鸳鸯几个也取了荣宁二府众人的指头血,平儿细致,看只能用一次的器皿还有,便又给曹化淳王承恩也取了。
李征又给贾敏测量,果然是血压偏高,但竟然贫血。
这是用药物造成的。
“多卖些阿胶,此前的药方子都停了。”李征说着列举出三五个药方,“林御史,尊夫人所用药方不外乎这几个,以我观之次序有别,但你们着急起来,定然是错乱了药方自己买药熬制,于是有一阵子病情重,有一阵子忽然便消失了,是不是?”
林如海大喜,起身拜谢:“大王所言无一不中!”
李征又要给他儿子测量,余光瞥见林妹妹欲言又止。
“林妹妹还有补充?”李征笑道。
林妹妹眨着大眼睛怯怯地道:“我只认识几个字……”
“便是四书五经?四书背会了,怕是在攻读五经?”李征好笑。
林妹妹也好林怼怼也好,我还不知你?
大约六岁多的林妹妹,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样,但如今她父母都在,那两个只看便极其宠爱这个小毒舌,而且他夫妇两个可不是无端放肆地宠爱儿女,那必定是教了诗书礼仪,又教诸子百家,这样的家庭环境,岂能不教出个更毒舌,更狡猾的林妹妹?
这样真好!
林妹妹一脸呆,眼睛都不眨了。
别怕,她不是吓住了,她只是试图萌混过关。
“说罢,你记住了多少药方子。”李征威胁,“若不然,取一张宣纸,也让我瞧瞧你那一手梅花篆字?”
林妹妹立马摇头,没有,我不会,你别说了。
李征就听着她小嘴儿慢吞吞的,官话纯正地念着方子,小小的几个药方子,仿佛刻在她心里,只要照着念一遍便好。
李征再三忍俊不禁,忽的突发奇想:“若林妹妹父母都健在,兄弟也好好的,她岂能是‘生怕走错一步路,只恐多说一个字’地走进荣国府!她只怕是要一路满脸纯真地、满嘴阴阳怪气的怼进大观园,这可不是个饶人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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