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才过,李净跑到皇宫,一听李征陪着太上皇下棋,立马想到这去了也未必能讨得了太上皇金口玉言。
他果然跑去文华殿,试图找皇帝求情去了。
皇帝疾言厉色好一顿训斥,将李净困在文华殿偏殿命他好生反思。
接下来,皇帝玩了一手高招。
他诏令镇国公之后牛继宗、缮国公之后石光珠会同荣国公之后贾赦宁国公之后贾珍,“会督东厂、锦衣卫及三司”立即逮捕通政司大小官员,并诏令北静郡王“暂代通政司堂官”。
这里面,牛继宗石光珠算是福王朋友,但如今“通政司代天子苛待肃藩嗣王”一事闹的沸沸扬扬,又在厂卫监控之下,他们敢不用心?
用了心,李净只占便宜不吃亏,他可不会体谅哪个人不容易,回头必然要怪罪两府。
而后,贾赦贪婪之人,贾珍好色贪财,在查抄通政司官员时,他们岂能不中饱私囊?
如此,暂代通政司堂官的北静郡王管不管?
管,四王八公裂痕更大。
不管,天知道皇帝哪天心血来潮重申此案,将北静郡王府扯进旋涡里?
太阳落山时,太上皇推开棋盘笑道:“学棋不能着急,明天再来?”
“明日要在别院休息,省得让人家说我轻狂。”李征扭了扭脖子说。
“聪明小子,那就回去歇着吧。”太上皇笑道,“肃藩那边你也要多问一问,你说的内外死敌欲置之于死地是真的。”
能想到,察合台叶尔羌两国又不是傻子,岂能不趁着如今肃藩混乱,各路亲戚都去甘肃抢财产之际,设法将两国死敌一脚踩进深渊?
朝廷里也要热闹一阵子,借着肃藩嗣王的出现,西北敌人有可乘之机,东北之敌岂能不跟着。
黄台吉,那也不是个一般人物,对大清而言,他算得上是个英雄。
带着太上皇御笔“雏凤清老”,李征出了宫与护卫们立即回府。
御道官员很多,平时难得一见的功勋们,穿飞鱼服麒麟之人赫赫扬扬百余,在承天门外无声试图给皇帝施压。
李征出宫,多有人怒目而视。
李征不予理睬,回到府门外,贾赦贾珍喜气洋洋,都穿上麒麟服要去办案。
大约是给道观要地被贾母打了一顿,又或许那么贵重的镜子如今在王熙凤手里拿着,贾赦不忿更甚。
斜眼看着李征跳下马,贾赦袖手揶揄:“天家真是恩宠大王,御宴怕是都吃腻了。”
李征微笑道:“天家吃的什么,开国伯岂能不知,下次再去宫里,却要做个比较。”
贾赦浑身一抖,讪讪道:“天家饮食首要是安全,大王自去,微臣奉诏要做事。”
“要上进!”李征捧出太上皇御笔慰勉,“存周先生上进,昨日皇帝陛下赐御笔,今日太上皇陛下又赐御笔墨宝,开国伯,你要引以为鉴!”
……
贾赦气急败坏,怎么又落在二房后面了?
他本以为这次总算替荣国府扬眉吐气了一次,尤其昨晚贾政那边得罪了李征还得罪了四王八公四大家族多一半的基础上他被重用。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荣宁二府何曾出过如他与贾珍一样能抄别人家的子孙?
又有哪个能比得上他们这一次“大发利市”?
贾赦方才想来这次他与贾珍出面抄家,必定能大大地补贴一下二府。
可哪想到,在家里引颈就戮的贾政,又被太上皇赏赐了一幅墨宝!
天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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