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见女人消失，眼中露出喜意，张嘴对着钟玄的脖颈咬下。
钟玄却只是双臂一震，就将他震飞了出去。
虽然女人消失不见，但钟玄脸上的笑意却丝毫不减，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身后的比利再次冲了上来，钟玄背后似乎长了眼睛一般，直接一个转身回旋踢，一脚踢在了比利的下巴上。
比利脸上骨骼肉眼可见的变形，旋转着飞了出去，牙齿掉落一地。
钟玄看都没看比利一眼，感受着身边某处的气息陡然浓重，嘴角突然挑起：
“还是没忍住啊！”
说罢，他双手猛然朝着身旁虚空处拍了出去，符咒一闪，没入虚空中消失不见。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声响起。
钟玄的手臂覆盖上了浓重的霜花，几条红色丝线拼了命地往皮肤里钻。
可惜根本钻不进去。
身旁，一个冒着白烟的身体从空气中扑了出来。
赫然是之前逃走的那个女人。
她雪白的皮肤迅速碳化，徒劳的的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身体蜷缩在一起，不断颤抖。
钟玄摇摇头，九菊一派已经走上了歧路。
正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
修道修的就是个圆满无缺。
可九菊一派却另辟蹊径，专修阴气，这样固然在某些方面威力惊人，可一旦被大团阳气入体，就会像这个女人一样，如同烈火焚身，受尽痛苦。
一旁的比利见女人成了这个模样，发出了声彷如孤狼似的哀嚎。
他怜惜地看了女人一眼，随后举起拳头，一拳将自己的喉骨砸的粉碎。
“嗬嗬~”
比利挣扎了一会，死死盯着钟玄，随后头一歪，没了声息。
钟玄：……
这是什么魔幻操作？
钟玄都惊了，这个意思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自己吗？
可他就算死后变鬼也只是个白衫鬼，被钟玄吹口阳气也就差不多散了。
好吧，哪怕他怨气足够大，能变成红厉鬼。
又有什么区别呢？
钟玄又转头看了看，那女人已经完全变成了焦炭，死的不能再死了。
就这么结束了？
可系统怎么哑巴了，没有经验提示呢。
刚想拉开面板看看技能进度，却不防比利突然跳起，一爪拍了过来。
钟玄侧身避过带着腥风的利爪，肩头却还是被比利的指甲刮中，金刚不坏的皮肤竟然被刮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两米，完全认不出模样的青灰色巨尸体，钟玄恍然大悟。
之前的比利确实是活人，不过却一直用炼尸的法子淬炼自己的肉体，生生把防御力提升到了铁布衫之上。
刚才他自杀之后，身体里仅有的阳气散去，尸气迅速占据整个身体。
相当于是僵尸预备役转正了。
不过这家伙活着的时候，肯定没少尝试乱七八糟的东西，以至于连自己的金刚不坏都能被他伤到。
既然比利是这样，不用说，那个女老板自然也没被彻底杀死。
钟玄侧头一看，果然，那具焦炭也已经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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