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叔这么夸他,钟玄赶紧谦虚地摆摆手:
“风叔过奖了,不过是些偏门的小手段,我也是无意中从长辈那得到的机缘。”
“诶,我这个人向来是有一分说一分,绝不夸张。你刚刚那手控尸术,不借助外力,却能让尸体做到令行禁止,实在是太难得了。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在这方面还没见过比你厉害的。
这个贩毒集团虽然招式怪谲,能想到用冰作符,和你一比却落了下乘。”
钟玄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不过是站在了四目巨人的肩膀上。
要说厉害,能发明出这个术法的四目道人才是真的厉害。
不过钟玄也有点好奇,怎么听风叔的意思,这个年代的道士水平不怎么样啊?
之前的钟发白也表现一般,打个厉鬼还得摆七星灯。
四目道长这手赶尸术精巧归精巧,但从四目道长只把它当成惩罚人的小手段来看,就能看出钟玄这个五师叔真正杀手锏的威力远不止于此。
“风叔,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说。”
“我怎么感觉在这个时代修道过于艰难了呢?之前我也遇见过一位道长,称得上是一心向道,可是水平嘛……”
“唉。”
风叔叹了口气,表情变得不太愉快:
“一来,这个年代灵气稀薄,修行事倍功半;
二来,其他门派还是有些高手的,只是我们茅山……”
“茅山?”
钟玄赶紧连珠炮似的发问:
“风叔你也是茅山的?茅山怎么了?”
“一言难尽。”
风叔摇摇头,却是闭口不言,不再多说什么。
钟玄听话听半截,心里这个痒痒,恨不得把风叔大刑伺候逼问一顿。
当然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
但没关系,风叔不想说,深水埗不是还有个干儿子钟发白。
钟玄觉得自己肯定能把话套出来。
尸体上已经没有别的线索,两人出去找工作人员交代了一声,带上阿莲沿着走廊往外走去。
气氛有些沉闷,钟玄和风叔各自想着心事,阿莲侧头偷看,慑于风叔的严厉也不敢讲话。
只有嗒嗒的脚步声不断响起。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风叔看了钟玄一眼,问道:
“阿玄,你为什么要故意吓阿伟?”
风叔其实是起了惜才的心思。
他被钟玄道术所震惊,但又觉得钟玄年龄不大,骤然获得力量难免有些膨胀。
如果现在不注意,以后照此发展下去可能更加行事无忌,到时候恐怕会走上邪路。
钟玄也缓过了神,笑着解释:
“吓他是真,但我倒不是想恶作剧。
风叔你也知道,对于我们这些修道的人来说,普通人就像是件瓷器,精美易碎。
这次的幕后贩毒团伙里,肯定有修炼邪术的高手,根本不是阿伟他们能对付的。
我这么做,也是想他以后办类似案子的时候,能三思后行。
千万别脑袋一热,就单枪匹马去闯敌人老窝。
人教人千遍不会,事教人一次就行。
估计他经历这次事之后,行事就不会太过鲁莽了。”
“哇,玄哥,你好厉害,我真的开始佩服你了。”
阿莲瞪起大眼睛,视线越过风叔崇拜地看向钟玄。
风叔也是眼睛一亮,他没想到钟玄竟然是出于这个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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