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绯抿了抿唇。不说话。
祁在天听不到声音，好一会儿才轻笑着问：“生气了？”
柳以绯实在是不在跟他说话了，原本心情就不大好。被他这么一折腾，心情更加郁闷了。
“真的生气了？”听见电话里叹气的声音。祁在天笑着重复了一句。可眉眼里却带着不耐烦。
“祁大总裁，我真的很累了，我想睡觉。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挂了，我又小孩子了。你真的不用这么逗我。我对祁总有什么秘密和消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是吗？”祁在天声音上扬，剑眉微微上挑。“我本来是想告诉你。我拿下三环的工程。就可以继续注资柳氏，让你从洛氏回来。没想到你对这个消息一点儿都没性趣。”
“哎……看来，只有我自己对这个消息感兴趣了。”
“什么？”
柳以绯听见他的话。一张小脸陡然变了色。
连问出口的话都带了急促和不安。
“怎么有没有很开心？很快就要离开洛氏，离开那个老有人欺负你的地方，是不是整个人心情都好了？”
祁在天还在说话。还在笑。
可柳以绯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石化了一般，她的脑袋混乱而又快速地运转思考着，就像是一个充满了各种劳作极机器的房间，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她头懵的厉害。
怎么会？
祁在天这话说的这么笃定，语气这么轻松愉快，那是不是代表着……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洛氏的竞标书，更不知道标价，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祁在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她不信祁在天是凭借着正大光明地手段来竞争的。
毕竟，明天才是出结果的日子，可祁在天却像是早就知道了消息一样，这让柳以绯很不解，很困惑。
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心下慌乱而担忧。
毕竟没在天的语气实在是太笃定了。
就好像他竞标之前，就知道了所有竞标人员的标价一样！
柳以绯虽然不热衷于建筑，但到底是跟家里产业相关，所以多少也了解一下。
这种竞标，一般除了几个势在必得的，剩下的企业，都是陪标的。
所谓陪标，就是收了主竞标公司的钱，陪着他们去竞标，如果不幸中标，工程也是要给主竞标公司来做的。
这一点，算是建筑业的潜规则。
而在三环那快地的竞标中，最被人看好的，也是最具有竞争力的，就是洛氏和祁氏。
这也就代表着，这快地很大程度上会被这两家公司的其中一家拿下。
柳以绯清楚这一点，也清楚标价在竞标过程中是多么的重要。
所以，即便她请假一周，即便她被22楼所有人避开，不让她了解，也不让她参与标书，她也都没有怨言。
也都乐得其所。
她想，她没有接触，没有触碰，就不可能泄露这些数据，毕竟她没有泄露的机会。
可……她这个被外界认为的“商业间谍”都没有泄露数据，那祁在天，到底是怎么做到？
“我就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惊喜。”祁在天声音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在他看来，只要洛破天一天还没有倒台，那柳以绯就一天还有利用价值。
对于棋子，很多时候，安抚工作，还是有必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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