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落须臾，见洛破天不说话，呼吸了几口气，重新抬眸去看他。
有几年前的事情摆在那里，他不信她，也无可厚非。
可她的心底，还是由衷的希望着、期盼着，他能够相信自己。
洛破天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一张俊脸看不出表情，他盯着她看了好一瞬，一双眼眸深邃的不见底。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
一个紧张期待，坐立不安。
一个心思深沉，面色沉静。
柳以绯的希冀和坚定，在时间的流逝中，一点一点的下降，就好像是一个视线下降的函数。一双眼眸，从亮闪闪，到暗色，她知道，她不能够指望他怎样。
俶尔，她睫毛颤了颤，颔首合上眼眸，有些死心。
可就在她合上眼睛的那一刻。洛破天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对面响起。
“我信你。”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像是带着蛊惑，瞬间插进柳以绯的心底。
柳以绯猛地瞪大眼睛，一脸喜色，“蹭”的一下拍案而起。惊喜的看着洛破天。
“你真的信我？”
洛破天凝眉。
“不然呢？”
“真的！”柳以绯声音里带着喜色。
洛破天被她吼的有些不适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要是觉得我不该信你，我可以收回之前的话。”
“不是不是。”
柳以绯连忙摆手。
不是她精分，也不是她情绪变化的突兀。而是这种事关清白的事情，当有人相信你的时候，真的会很激动，很感激。
柳以绯在凳子上坐下来，脸上的笑意收不住。
见她这样，洛破天冰冷疏离的眸底，渐渐柔软起来。
忽然，她想起什么来，抬眸质问洛破天。
“你既然相信我，为什么半天都不说话？害我还以为我做了无用功？”
“我只是在想事情。”洛破天神色淡淡，随意的拿起筷子接着吃饭。
“你在想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信我？”柳以绯眼巴巴的问。
不是她神经病，是女人一旦激动兴奋过了头吧，就会变得比较不能理解，比较幼稚。
当然，可能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这样。
洛破天迅速地解决了口中的菜，这才扫了一眼柳以绯，哼笑一声，冷冷开口。
“就凭你对祁在天的感情，你不可能会杜撰这么一段谎话去抹黑他。不过恭喜你，柳以绯，你这么蠢的人，现在也终于分清楚到底谁是人谁是鬼了。”
这话一出，空气里又带了酸酸的味道。
只是，柳以绯察觉不出来罢了。
她扯了扯嘴角，看着洛破天面色冷淡吃饭的模样，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这男人，是在讽刺她以前是人是鬼分不清吗？
柳以绯神色讪讪，拿起筷子继续巴拉饭菜。脸上的表情却是带着几分小女生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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