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专门搞了个驿站在这里。
真是莫名其妙……
被放行的他,径直走到了乡道上。
然后看到的就是……寻常的村庄……吧……
宋慎最开始是看见了水稻田。
这很寻常。
但是……这水渠是不是多了点……
这么便利的么……
然后,他还看到了菜地……作为读书人,他的常识水平还算过关,这是菜地吧!他惊叹了两声。
要知道,在没解决温饱之前,是很少有用宝贵的土地和人力去种菜这种东西的。
那是否可以说,这个村庄的人,对生计,暂时来说是不愁的。
被这看似寻常,却又不那么寻常的村庄景象吸引了目光的宋慎,不自觉地走歪了一点点路线。
他绕到了几间房子面前。
不算是很奢华的房子,就是简单的房舍……而透过窗户,他看到了十数个孩童,正端坐在那里,好像是在听先生讲课。
哇塞,这就真的很哇塞了。
作为读书人的宋慎,那是相当的感叹。
这地方居然能搞出乡学来。
真是不得了啊。
不说乡学耗财耗力,更重要的是,恩科已经好久没开过了啊……
这永乐庄居然还能把乡学办下来,真是了不起。
他下意识地就停下了脚步。
驻足在那,想听听里面先生在讲什么。
因为视线的缘故,宋慎看不清先生所在的方位,他只能看到孩童。
这群孩童,有大有小,衣服很多还打着补丁,看着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童。
“昨日,季畾先生和季廌先生应该已经开始教你们认字了,有好好学么!!!”
“有!”孩童们的声音整齐划一,这精气神,也是让宋慎忍不住点了点头。
看起来就是教导有方的样子。
“好,那今日,就由我来教大家,水稻的习性!”
此时的宋慎原本还在点头。
结果那讲堂上的先生,却说出了让他意想不到的话语。
是自己听错了些什么么?
水稻的习性?
水稻?
乡学讲这个干嘛?
未来恩科会考这个?
还是说入仕需要这个?
“实际上,水稻和路边的狗尾巴草是不是有点像……大家看我手里的狗尾巴草……所以说,水稻其实呢,可以说是一种特殊的草哦……”
讲堂上的先生在那滔滔不绝地说着些宋慎听不大懂的东西。
下方的那群孩童却依旧是坐的端正。
已经被整蒙圈的宋慎,很想进学堂里一探究竟,但是……
还是先完成主线任务吧,太子的任务更重要。
此时的宋慎凸显了一个慎字,虽然他真的对这个奇怪的学堂很好奇。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这份好奇心,重新走回了正确的道路上。
要说为什么第一次进庄的宋慎能找到正确的道路,原因也很简单……这永乐庄出了草房,就是这学堂和不远处的院落,看起来是地主住的地方,宋慎绕到了这里,确定了这是学堂,那便是远处的建筑,就是庄主朱安宁的居所了呗。
他抹了抹额头细密的汗珠,走过了田埂,去到了院门口。
然后深吸了口气。
敲起了门来。
“来了来了。”
门内传来了应答声。
听起来也是年轻人。
待到门开时。
宋慎也是看清了开门者。
而开门者,朱安宁,多少就是有点意外了。
他以为讲完课,或者干完农活的朱棣朱橚等人,还想着今天怎么这么早……
结果,看到的确是,一个陌生人。
于是朱安宁嘴巴张了张,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说还是宋慎反应更快一些。
“您应该就是永乐庄的地主,朱安宁了吧。”
自我介绍之前,宋慎还是希望先确定对方的身份。
“啊……我是朱安宁。”
“我受太子所托,给您送一份地契,以及太子的一份旨意。”
虽然朱安宁现在还没官职……毕竟还没就任赞读嘛。
但是宋慎也没摆什么架子,他也就是个序班而已。
“太子?!”朱安宁本来已经闭上的嘴巴,又张大了许多。
我靠,伍文强啊,说能跟太子说,就真跟太子说了是吧。
他提取到了地契这个关键字。
不必说,就是永昌侯蓝玉家那块带石膏矿的土地的地契了呗。
虽说要拿永昌侯的地,他朱安宁是很虚的,但是这是太子默许的,他的胆子突然就能大一点点了。
宋慎从身上掏出了那地契,先是仔细地确认了一番,确认没问题后,才递给了朱安宁。
“传太子口谕。”递地契加开口,宋慎是一气呵成。
当朱安宁还在犹豫要不要像鞑子戏里演的那般跪下的时候,宋慎早就继续说了下去。
“太子很看好你,让你做个赞读如何,这地契啊,就是你这个赞读的俸禄田了。”
“啊?”朱安宁一时有点不能接受。
不是应该拿出一份黄色的金帛,然后高唱一遍,好让自己跪下的么。
以及,这……这怎么这么口语话。
可恶,电视剧的滤镜都碎了啊。
朱安宁在郁闷了片刻后,也是终于开始回味宋慎的话。
“俸禄田?赞读?赞读是什么?”
“朱庄主,东宫赞读,你可以理解为太子身边的伴读。”
“那为什么不叫伴读呢?”
朱安宁问得很是直接。
宋慎则是惊叹于,这朱安宁的愣头青。
这朱安宁怎么有点像自己的朋友方孝孺啊!
“朱庄主,伴读,这说法太过寻常,不是官职,赞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官职了。”
“官?我被赏了个官?我去?几品啊?”
能不能问得婉转一点呢?宋慎很想翻白眼。
但是,他还是大慈大悲地解释给了朱安宁听:“九品……”
“我草……”
于是,朱安宁也发出了感叹。
九品,真踏马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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