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狼群估计就在这了。”
说完吕明看了一下手表(林和的~),正是下午一点,如果现在出发去到地图上的位置,天应该不能黑。
“别吃了,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众人纷纷起身收拾东西就出了蒙古包,拜托巴图照顾狗帮后就启程了。
下过雪的草原真是白茫茫的一片,连高低起伏都看不出来。
天阳的光芒撒在雪地上,光线被雪的镜面反射,由于吕明他们没带墨镜,为了防止雪盲就用纱布把眼睛包了起来。
骑马走在吕明旁边的专业,捧哏额尔敦好奇的问道:“狼群真的会去这地方喝水吗?”
“会,任何动物吃了大量的肉食,都会感觉到口渴,而饿久了的动物在吃饱喝足后一定是停下来休息,如果我们运气不错,估计能和这狼群打个照面。”
听完吕明的话后,额尔敦是由衷的佩服场长,能请着这大神来解决狼群,真是英明的决定。
吕明显然低估了行进的难度,往北边走的路上,雪窝子是真的多,一路上不是在躲雪窝子,就是在躲雪窝子的路上。
到了苏日嘎拉图指的水源处,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时候儿天已经有点暗了。
“吕明兄弟,越过这个山包后面就是水源地了。”
“嗯。”吕明双腿一夹马肚子,超过前面的人,来到了队伍的最前端。
到达山包的最高处后,吕明就顺着苏日嘎拉图手指的方向看去,地面上的雪到那地方缺了一块。
“是地下河出水地方吗?”
苏日嘎拉图点了点头:“是,这地方常年不结冰。”
“走吧,都小心点。”说完吕明就把81杠拿在胸前,然后朝着缺口处走去。
望山跑死马这句话放在草原也没啥毛病,从山包处到活水那看着挺近了,这一走就花了五分钟。
到了活泉处还有五十米的距离,闻见一股潮气的吕明,感觉整个人都通透了,草原的干燥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林区冬季就已经很干燥了,万万没想到草原居然比林区还干燥。
又走了几步水流声也从雪下面传来,吕明则仔细的搜寻着附近异常的踪迹,果然!什么都没发现。
没带狗全是雪上哪发现去,到了活水旁边后,众人下了马,然后淌着雪开始找去狼群的痕迹。
要论眼神好,那还得是张海洋:“明哥!”
吕明听见喊声后就朝着张海洋那边走去,就当他以为是发现了狼喝水的痕迹呢,谁知道居然发现了一具狼的尸体。
已经冻硬的尸体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四周也没有血迹,只是嘴上的毛,有一圈冰挂在上面,现场诡异至极。
苏日嘎拉图开口问道:“这狼是怎么死的?”
“海洋,开膛吧。”
闻言张海洋从怀里抽出猎刀,开始开起膛来,死去的狼外面被冻的梆硬,里面还是软乎的。
张海洋不费力就捅进狼胸口了,从一刀的轻松程度让吕明判断出这狼,死亡的时间大概在俩个小时左右。
外面硬里面软,这让开膛的难度直线下降,利索的张海洋几下子就给狼肚子剥开了。
等肚子肠子一流出来,还夹杂着血水还有黄色的东西,这不用寻思就是撑死的。
知道死因的吕明说道:“海洋,嘎开一段肠子看看。”
张海洋也不嫌埋汰,拿手把肠子都拽了出来,然后用刀分成了小段。
吕明蹲下拿起狼肠子仔细看着横截面,发现除了十二指肠处有新鲜的肉,剩下的肠子任何的东西都没有,而且狼肚子上的脂肪已经只剩下一层皮了。
“这狼死因是饿久了突然吃了太多的东西,给胃撑破了,然后又喝了大量的水。”
苏日嘎拉图这才懂了,为什么狼被称之为饿狼了。
张海洋这边反正也占了手,索性就给狼皮剥了下来,这张狼皮可以说是最顶级了,身上任何的伤口都没有,要不是饿了许久毛色有点发暗,可以说是毫无瑕疵。
吕明去活水处洗了一下手,冰冷的河水刺骨的寒冷,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洗完手后笑着说了一句:“看样子咱们一时半会回不去了。”
额尔敦也是知道狼群是赶夜路的:“放心,检查站那边我都安排好了,狗在巴图那你就放心吧,就是他死了狗都不能死。”
吕明点了点头检查了一下子物资,确定够这些吃三天以上的后,就张海洋完事好准备沿着脚印追狼群了。
由于要追狼群,张海洋就没剥那么细致,费劲的地方连带着肉也拿刀嘎了下来。
简单的洗过手后,把狼皮卷吧一下放在马上用绳子捆好,一行人就沿着狼群离去的方向出发了。
张海洋看着狼群留下的痕迹:“明哥,狼群走的挺费劲啊。”
“看样子咱们估计明天早上就能追上狼群了。”
走了不到一个多小时,天色就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吕明他们也不休息,打着手电筒继续追着。
等月亮升起后,吕明这才关闭了手电筒,草原上的月光甚是明亮,即使不打照明弹,目视距离也有五十米,这让队伍的安全性极大的增加。
队伍一直追到了半夜才停下了来休息。
先是用锹清理出搭帐篷的地方,然后升火做饭煮开水喂马,这一套下来给众人整的是筋疲力尽。
而没有带狗的弊端就显现出来了,没有了狗帮的鼻子,在野外就等于失去了眼睛。
为了避免不知道距离多远的狼群偷袭,只能让更多的人守夜轮番休息。
就在吕明安排守夜人的时候,苏日嘎拉图突然说话打断了吕明的安排:“我有个办法,能多让俩个人休息。”
“什么办法?”
苏日嘎拉图说起自己的办法:“我们带的马多,可以让马在帐篷外面围一圈,这样即使狼来偷袭,最外面的马也可以给我们争取起来的时间。”
吕明寻思了一下,觉得这办法可行,这在野外休息不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和狼群战斗很容易出问题。
“那就这么办。”
然后苏日嘎拉图就从包里拿出马链,把马依次栓在了一块,别看这事做着简单,其中的难度可是极高。
马匹天生就有强烈的应激反应,如果将两匹好斗的马拴在一起,就很容易发生撕咬,蹴踢。
而马群的主人苏日嘎拉图知道每个的性格,谁跟谁的关系好,所以才能安排明白。
这里当然把踏雪忽略过去,这玩意儿栓不住,再一个别看踏雪对待人温顺,对待同类则是另一种态度。
踏雪一路上咬了马王巴特尔好几口,给苏日嘎拉图心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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