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雪,红色的血。
玛琪在树林里看着被白鹰们护卫在中间的奥伦,奥伦早已与柏石堡堡主之女成婚,之后也是跟妻子儿女们一起住在柏石堡。他的妻子体弱多病,儿女也年纪尚小。奥伦就没有带任何人,只有自己一个人去参加侄子的婚礼。
玛琪隔着错乱的黑色枝桠可以看到他光秃秃的脑门,还有他脸上令人厌恶的神色。
白衣城城主的弟弟从来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傲慢自大,对所有比他弱小的人都不屑一顾。他从来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只是觉得自己宰过多少牲畜。
天空中出现一片青色的黎明,第一个骑马的人先倒了下去,他无声无息的栽倒在雪地上,挣扎着想向自己的兄弟们求救。但无人听到他的呼喊。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但却不能改变什么,这些骄傲的白鹰还是一个接一个的从马上坠落。玛琪不惧跟他们厮杀,但觉得麻烦,她从来没有什么荣誉感,所以很轻易的便接受一些小人的手段。
这个时候她从树后走了出来,奥伦看到她像是松了口气,但嘴角的微笑还没落下,就被玛琪一箭射穿了胸脯。
“玛……玛琪……”他低头看着穿透的箭簇,马却还在向前奔驰,带着滴滴答答一路流淌的血迹跑到玛琪近前。
玛琪从马上下来,扯着奥伦的脚将他从马上拉下。
“你还记得你杀过的一个妓女吗?她带着一个孩子,怀里还抱着一盆月季。”
“贱贱贱贱贱——人人人人人——”
玛琪知道他不记得了,她也懒得多说,利落的一剑砍断了奥伦的头颅。
“琪琪琪琪琪……”波塞特竟然抬起了他的胳膊,苍老无力的手扭曲成鸡爪的形状,像是要去掐玛琪的脖子。
“您已经不能再教训我了,父亲。”玛琪轻易的打开波塞特的手,“我会好好的照顾您,让您吃好喝好,好好享受这被禁锢于床上的生活。您也请放心,我马上也会继承您的白衣城,一个妓女的孩子会成为白衣城公爵。但我一定会比您的宝贝儿干得要出色,起码不会让人随意的屠杀妓女和孩子。”
她凑近波塞特的耳朵说道:“至于勒蒙德,我绝对会让他死。”
“勒勒勒勒勒!”波塞特痛苦的呻吟着,他目露哀求的看着玛琪,嘴唇蠕动着艰难的说出一句话——“他……他……我……一……一……儿……”
“我会判他死刑。”玛琪愉悦的笑道,给喷出一口血来的白衣城城主盖上被子。
她走出房门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人急匆匆的向她赶来,是波德莱克·罗根,他也负责着白衣城的守卫工作。
波德莱克现在对玛琪也有了一丝尊敬,跟她说话时也不自觉的弯下了腰。
“放置新……绿河堡堡主女儿尸体的大厅刚刚遭到了袭击,守在那里的人被突然蹿出来的毒蛇咬伤,有两个人想进去偷窃,但已经被护卫队抓住。他们还有一个同党,想趁夜牵走马匹前去接应。不过都已被擒获,现在押往了地牢中等候发落。”
“那他们有没有偷走什么东西?”玛琪问道。
“没有,护卫队去得非常及时,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做。”波德莱克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困惑,“不过这也非常凑巧,好像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就有人把护卫队引过去了一样。他们说听到了一个女孩的尖叫,但赶过去时只看到想进去偷窃的贼人。”
“那现在大厅里是谁在守卫?”
波德莱克一脸惊愕,“受伤的士兵都被抬到医师的地方医治,大厅中还没来得及安排人过去。”
“因为婚礼来了很多的人,其中各种各样的货色都有。在这段没人的时间里说不定还会有别的老鼠溜进去,而且……谁知道被你们抓起来的那些家伙有没有别的同伙在。毕竟绿河之眼还在新娘的尸体上,这颗宝石要是丢了,史蒂文能刮去我大片的地皮。”
对,玛琪在心里默念道,我的地皮。
波德莱克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也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这个老骑士也出现了职责上的疏忽,“那我马上前去,今晚将由我彻夜在尸体旁守候。”
“不用了,您今晚也是彻夜未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那该派谁前去?”
“我。”玛琪笑道,“怎么都是我未过门的嫂子,又是因为我们家族的原因而遇害。莱利不在乎这个女儿,但我也该去为她守灵,直到她的魂魄去往天边的绿水中长眠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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