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县并县,你觉得能成吗?”徐思雨站在江语阁能望着翠华山顶火红的这一面,把她想做的,说给李肃凛听,没等他答,就带他去拜见洪大人了。
李肃凛,能不能用,总得先过洪知县这关。
人带进县衙,洪大人邀他进书房一叙,而徐思雨知趣的留在外厅,等一个结论。
徐思雨愿意给了他一个出路,相信李肃凛会先争口气获得洪大人任性,留在常嘉县里。
解决户籍,不只靠因循过去的政策,创造必须重记户籍的事儿也是一种办法。
虽不是直接收容入籍,但徐思雨提议的裁县并县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
甚至,可能把横山乡的户籍存在编得更早一些,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暴露出它是旧县官员的“失职”。
和庆府下,今有大小十六县,论人口、财税,除了府下首县和庆县略高于常嘉县外,其他的县被常嘉县远远甩在身后。
再说得直白点,和庆府就靠两个县撑起了西南第二府的门面。
和庆府下,大多数百姓的出路不多,守着一块地,活一年算一年,生活穷苦,就像几年前的新山村。
常嘉县本来就有不少豪商巨贾定居于此,这几年,更因为徐家田庄、商队和盐业,平民的安乐生活又上了一个层次。
但即便这一方土有如此兴隆之势,却也覆盖不到相邻的地方。
县与县之间是有隔阂的,徐记工坊成功了,其他县自然也是欢迎徐思雨去做生意。
不过他们的欢迎夹杂着额外的利益要求——外县的生意人至少要多缴一成税,才能允许与本县的竞争。
即使在元州,何知州有广开商路的任务,外州之客落地行商每年也要多缴五分税银。
这种地方保护政策增加了流通成本,限制了外县人的热情,而越是穷的地方,这征缴的税赋比例越高。
与徐思雨相熟的于掌柜,多次来信想让徐思雨把香煤饼的店开到南平县去,但南平县衙提出的分润要两成。
徐思雨可不想做冤大头,干脆便宜了那年乌龙中毒事件中的李员外和张员外,以一成利换用他们的名义在南平县下开展买卖。
买卖交到别人手里,徐思雨向来是不多管的,但张员外和李员外太贪心了,近就半日的距离,卖出的煤饼价比徐思雨的定价高了三成,造成南平县的乡邻对货价的不满,而要两边知县来做协调。
洪知县自然是站在徐思雨这边,徐记工坊的都是统一定价,自然不能随便更改。
但南平县里买卖的规则,确实归南平知县管。
南平知县没把矛头指向乱加价的李张两家,而是以货物为代卖为由,要徐记工坊缴缴一笔代卖费。
同时提出限制价格,规定定价不得高过常嘉县售价,另外还单独设了一个煤薪税,按南平的销售额提取一成。
按销售额征税,这比之前提出按分润要两成恶心人多了。
南平知县这么做,表面上是无疑是教训徐思雨,告诉她对策再多,政策也可以变。
这真是赤裸裸的针对了。
林家的玲珑布庄,时不时还有配套售卖的周家珠宝,谁又真的会算得仔细分开林家的货还是周家的货单独缴税的?
都是大礼朝的土地,间隔不到五十里地,怎么还搞出了准入、限价、加税的“贸易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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