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里的王熙凤太无知,也太胆大妄为了。
但是多看大诰,多听大昭律,这心里有了畏惧,就完全不一样了。
“顺天府那边怎么说?”
“据说官府那边连夜去验了,具体的,暂时还不知道。”
王熙凤道:“大伯娘,您说,这世上怎么还会有人偷尸体呢?”
沈柠:“……”
她也不知道呀!
但她都跟袭人没说几句话,怎么袭人家的命运变了这么多?
怪不得她前儿过来像是哭过。
“不知道。”
沈柠摇头,“袭人的哥哥是因为什么没的?”
“据说是风寒。”
王熙凤唏嘘道:“喝了几天药,原本都大好了,可是一夜工夫,他娘再去喊他的时候,他就跌在地上,身体都半凉了。”
“……怎么会这么巧?”
沈柠忍不住怀疑是谋杀。
“您也觉得过于巧了是吧?”
王熙凤也觉得这里面不太对劲。
但是好好的,谁会谋杀一个穷小子?
“袭人回来,哭得不像样子,她老娘现在也好可怜,据说哭死过去几次呢。”
沈柠:“……”
王熙凤又叹了一口气,“所以没法子,我又允了她一天假,让旺儿带她回去安顿她娘。”
“你做得很对。”
沈柠点头,“这事你也多看着点,能照顾就照顾。”
“嗯嗯!”
得到大伯娘的肯定,王熙凤好高兴。
从东府回去,还满面笑容。
只是才回家,就又收到了薛家送来一封信。
“奶奶,这是薛家恒舒典当铺掌柜送来的,说是他们太太和大爷、姑娘已经启程进京。”
平儿也是没法子,“看二姑太太的意思是想把薛家大爷送到族学附学呢。”
如今想往贾家族学附学的多了。
这事吧,好干,也不好干。
抹抹脸,让薛家大爷进贾家族学,二奶奶一句话,就能成。
但是薛家太太姓王啊!
而且二老爷前几天还特别让人过来交待,他们二房不和王家的任何亲戚来往。
那就差命令她们奶奶,也不能和王家的任何亲戚来往了。
“族学是他们想送就能送的?”
王熙凤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当家媳妇有多难,别人不知道,姑妈那里也应该知道。”
大伯自那日后,都再也没有让人联系过她呢。
显然大伯是知道她的苦的。
“让我帮忙……”
王熙凤把信塞还给平儿,“分明就是为难我。”亲戚走成这样,那也不叫亲戚了,“行了,拿走吧!”
平儿忙递给小丫环,示意她送到她屋里去。
“对了,那恒舒典的掌柜,给二婶送信了吗?”
平儿摇头,“这次倒没有。”
果然就是来为难她的。
那位二姑姑跟她爹娘走得并不亲近,逢年过节走礼,送到她那里的也都是平平。
嫁进贾家,二姑姑写信过来,每次都是给二婶的,对她就是稍提一笔的事,显见她在薛家那边,就是面子情。
王熙凤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这事晚些时候,我跟二爷说一声,看二爷怎么说吧!”
嫁鸡随鸡,她娘家靠不上,那肯定一切听婆家的。
有本事,让二叔熄了他的满腔怒火。
“二爷……肯定要看您的面子。”
平儿觉得他们二爷当了官后,更稳重了,也更疼媳妇了。
她们姑娘没嫁错人。
“……就你话多。”
王熙凤的耳尖稍有些红。
但心中是欢喜的。
刚成婚那会儿,二爷无所事事,还想跟她抢管家权呢。
但如今,他在衙门当差,反而事事依从她。
公婆搬进荣禧堂后,也不给她找事。
前天看账本,王熙凤发现大姑子元春不在宫里,嫁出去了,反而给家里省了好些银子。
要不然这一会,她都得给她忙着挪银子呢。
还有公公,再也不乱买古董、丫头,每天喝喝小酒,听个书,再逗个鸟儿……
王熙凤算过账了,比往年差不多省了三千多两银子。
分家了,二叔那边也同样省钱了,清客相公现在是一个都没了,一年也省下好几千。
没了这三个大头,家里每年还能节余不少。
虽然大房还养了二房的几个小姑子小叔子,可养他们能费几个钱?
待他们长大,嫁娶银子也不用她费心,这一年年的存下银子……
王熙凤和琏二算家里的账,都是越算越高兴。
“行行行,我话多。”
平儿笑了,给她倒杯茶,“那我再多一句话,要我说,二姑太太真要让薛家大爷进族学附学,就该给老太太写信。”
给她们奶奶写信,那真是在为难。
“是啊!”
王熙凤叹了一口气,“老太太说句话,二叔肯定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那……”
平儿看着她,“您看我们要不要跟二姑太太说一声?”
王熙凤:“……”
总是要说的。
二姑姑不说,她也要跟老太太说一下。
要不然,别人也会说她无情自私。
毕竟二姑父早就去世,二姑姑千里投奔……
“行,一会儿我就去跟老太太说一声。”
她正好要去伺候饭。
王熙凤喝口热茶,“走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早说早了。
王熙凤风风火火的往贾母院子去时,梨香院里,王氏敲着木鱼,难得的念起了她的宝玉。
宝玉已经三天没来了。
她一下子也有些适应不了。
再说,宝玉不来,慢慢的也要跟她疏远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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