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王子腾一直在升官的路上,死时,还是调入京中升任内阁大学士的时候。
能升官,除了上面那位有意放水,迷惑太上皇和众人外,他的个人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王氏向他求助,他要保住自己在军中的利益,保住妹妹和侄女在贾府的利益,首要除的……,就是她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
但贾家的奴才几番清洗,她又早早请了两个稳婆,想从内宅朝她动手,太不容易了。
王氏没把握,所以王子腾想从好大儿这里破局?
而这里破局的好处,兄妹二人肯定已经想明白了。
沈柠摸了摸肚子,“王舅老爷把周瑞匿下的财物,都派人送回1了?”
“是!”
青苹点头,她打听到就是这样,“虽说有好多东西都没了,二太太也为周瑞家的伤心,但好歹大部分都回来了,听说二太太还给周瑞家的那双儿女一人一百两银子安家呢。”
这么大方?
周瑞夫妻倒了,王氏几乎就丢了荣国府一半的权利。
他们死是正常的,但还给人家儿女一人一百两……
那是不是说周瑞夫妻把该给的都给了?
沈柠在房里缓缓转了一个圈,“去,请大爷!”
该让这个傻大儿有点警惕心了。
她不能什么都替他办了。
贾珍来的很快,今日查账,族田的收益在父亲出家,他袭爵的那一年,一下子少了许多的。
当时报的是旱灾。
而后年年不重样,反正就是年年都有灾,几个庄子轮换着来。
贾珍太气了。
凭什么爷爷和父亲的时候,都是好好的,到他这就这样了?
根本就是看不起他嘛!
“母亲!”
在进沈柠的院前,贾珍使劲揉了揉脸,把气愤压下去,也免得把母亲的心情也影响了,“您叫我?”
“唔~”沈柠点头,“坐吧!”
丫环上过茶,她抬抬手,示意她们都下去,关心道:“族田那里查的很不顺?”
“还好!”
贾珍可不想继政二叔得了个识人不明的瞎子名声后,他也跟着得,“虽比往年少了些,但这几年的天灾也确实多了些。”
“……”
沈柠一眼可见好大儿在死鸭子嘴硬,“周瑞管西府春秋两季的租子,听说也是灾多,但灾再多,他也给自己攒下了一个大庄子。”
贾珍:“……”
他想抹汗,父亲不好糊弄,母亲同样啊!
“你都不打算去查查吗?”
沈柠再问。
她想知道他有没有出府的打算。
“……其实也不用查的太紧!”
贾珍道:“周瑞攒的庄子,现在是西府的了。”
那些个奴才,想要多攒家底,对田地就会更上心。
“您的身子重了,他们想攒,就攒呗!”
贾珍虽然被那些奴才气的要命,但母亲这里,他是绝对不会认的,“等他们攒好了,我一把抢回来,全给小妹妹,以后记到她的嫁妆单子里,就当我个这哥哥替她攒的。”
沈柠:“……”
她一时不知道是气还是笑,“所以在我没有生产前,你都不打算出门了?”
贾珍忙点头,“蓉哥儿还小,儿子在家,您放心,儿子也放心。”
不管什么事,都不差这几个月。
陈掌柜上次来请平安脉,还跟他说母亲年纪大了,不仅受不得刺激,还很有可能早产。
这种情况下,他哪敢到处溜?
查看父亲私产,他都是跑着去,跑着回,不跟任何人搭话。
毕竟现在一搭话,就容易被人笑。
贾家连出了几个巨贪,政叔被人说识人不明,他是贾家族长,也很容易被人连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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