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怀安这次没有走,从上次他杀了三盗距今,都没有人来调查,或许是因为动荡的天下,又或是那三人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陈怀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尸体,然后丢到了乱葬岗,乱葬岗的尸体每天都在增加,这在以前是从未出现过的。
“本想给你们吹一曲无归的,但现在很不是时候……”
杀了人还给别人吹曲,若是有人知道陈怀安的想法,指定骂他是一个疯子,谁会杀人之后给被杀之人吹曲的?
陈怀安并未做过多的停留,他回到家中,在血迹处撒上一把草木灰,随后回到床上睡起了觉。
他来安原镇已经有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陈怀安的让安原镇的人知道他是一个会吹曲的疯子,这两个显然是来安原镇没多久,不然也不会打一个疯子的主意。
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陈怀安,陈怀安起身开门,只见一个身着单薄的少女站在雪地里,摩擦着身子,试图取暖。
“我给你买的衣服呢?”陈怀安问道,这少女是陈怀安的邻居,名叫小稚,约十三岁的年纪,她有一个体弱多病的母亲,陈怀安了解到小稚母亲姜氏已经卧床三年了,陈怀安推测,很有可能活不过今年。
她家靠她爹砍柴为生,但是他爹已经进入深山半个月了,杳无音信,多半已经遭遇不测。
陈怀安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做不到冷眼旁观,他适当的救济了一下小稚一家,他们两家的关系也因此逐渐拉进。
“给我娘亲了,她身子弱,不能让她再受了风寒。”
陈怀安听后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解开衣服,披在了小稚身上。
“多谢怀安哥。”小稚笑着说道,满脸的天真,脸上还有冻红,看上去有些让人心疼。
“有什么事吗?”陈怀安问道,小稚一般要在家照顾母亲,很少出门。
“李家的李四除暴安良,镇里决定为他班庆功宴,邀请全镇的人去,我娘问你去不去?”
陈怀安想了一下,他想起有人冒充他去衙门领了奖赏,足足有三百两银子,这钱足以让李家无忧的过完后半辈子,陈怀安倒是不在意有人抢了他的功劳,他觉得正好有人吸引眼线,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陈怀安认为免费的大餐不要白不要,于是说道,“去。”
“好诶,那我回去收拾一下。”
小稚很高兴,不等陈怀安回应,她就已经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小稚一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了几顿好的,能去李家吃饭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陈怀安不禁苦笑,他刚来的时候小稚十分怕生,因为他会不时大笑,看上去就像一个疯子。
不过,陈怀安总是吹笛子,他的笛声中有一种特殊的悠扬,小稚很喜欢。
而且陈怀安还会时不时的说出小稚从未听过的话,小稚很是好奇,有一次她站在陈怀安门外好奇的问了一句,她本以为陈怀安没有听到,却不曾想他转过头笑着对她解释,小稚与陈怀安的关系也是在那时候拉进的。
不多时,小稚收拾好了,她回去是为了给她娘亲熬药,小火慢熬,这样不至于她回来时没有药喝。
“弄好了?”
“嗯。”
“那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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