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大厅生闷气的柳歌见到陈楠离开后，才鬼鬼祟祟走到沈宴跟前小声问道：“队长，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不然呢？”沈宴随口道：“该问的也问了，能说的也说了。”
“那他的问题……”
“先这样吧。”
柳歌撇撇嘴，眼中浮现出一丝不满：“你不是想招他当实习生么？怎么样？”
“呵~”沈宴自嘲般笑了一声，转头看向柳歌：“我倒是想，但人家不愿意，没办法。”
“他还不乐意？京都学府多少人抢着给你当实习生呢。”
在柳歌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沈宴从口袋取出一个橙色封皮，巴掌大的笔记本，开始涂涂写写：“何止不乐意这么简单，明里暗里告诉我，如果协会与公会同流合污，他亲自过来拆了职业者管理协会的招牌。”
“什么？他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咱们协会权威。”
柳歌神色不满，冷笑两声：“队长，你太纵容他了！其实我们只需要报告给总部自然会有人下来收拾他，视频我反复观看，和队长你比起来是有不小差距，你若出手肯定也能解决。”
刺啦——
沈宴将扯下刚写好的那页纸，交到柳歌手里：“陈楠的事先放一放，名单上的人，抓紧给我调查清楚。”
“宋晓磊、钱万森……”柳歌看着纸条上的名单喃喃道：“这不都是咱们协会的骨干么？”
“骨干骨干，骨髓吸干。”沈宴语气冷漠：“只管查便是。”
柳歌能感受到他话语中蕴含着的怒意，认真道：“好的，我尽快安排人处理。”
“不，这事不要声张，你亲自调查。”
“不是队长，我手里还有个诡异失踪案没搞定呢。”
“我刚才交代你的事优先级更高。”
说完沈宴顺着楼梯准备离开。
柳歌小跑着追了上去，满脸期待道：“队长，你去哪？”
“痛打落水狗，你哪都不许去，交代你的事抓紧办，尽快给到我结果。”
“哦。”柳歌嘴角下垂，应了一声转身回去，口中呢喃着“落水狗”，始终没想明白队长话中意思。
忽地看见迎面走来的宋欣，顿时眼前一亮，似乎明白了话中真意。
眼下洛城的“落水狗”只有一只，那不就是天娱公会么？
昨天死了一名副会长，和十名顶尖战力。
“可是……队长找他们做什么？”
柳歌看向手中的名单，再一琢磨队长的话，逐渐露出明悟之色。
……
陈楠走出职业者管理协会。
此时虽是正午时分，但天空仍被厚重的乌云所笼罩，雨滴不时从云层坠下。
这一天时间，陈楠大半是在医院度过的。
陪老妈和妹妹聊天，闫雪护士空闲时候也会来说说话。
傍晚时分，便回家做饭，将饭菜摆上桌后等着父亲下班回来。
平凡的一天在他看来是最有意义、最充实的。
陈楠帮父亲盛好饭菜，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日常琐碎。
“对了爸，家里进蛇的那位工友今天怎么说？”
陈海军一听顿时笑了起来：“欸，别提了，他住的地儿附近根本没蛇厂，昨天也是把我给绕懵了，都没想起来。”
陈楠笑着说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谁知道呢，今天倒没听他咋提了，想来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吧。”
陈楠夹了口菜：“没事就好，昨天我妹住的那个医院也进蛇了，开始还担心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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