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放干土耳其人的血
土耳其。
安纳托利亚半岛。
士麦那。
希腊小亚细亚军总指挥部。
对于法国派遣一位军事顾问过来,希腊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这说明法国还没有彻底对希腊放弃,他们还有得谈,只不过这位派遣过来的军官有点奇怪。
和法国水火不容的德意志帝国公主,法国反对的希腊亲德派国王康斯坦丁一世的外甥女。
这属实让希腊高层有点迷惑。
不仅仅是让希腊高层迷惑,让大英帝国也迷惑。
要知道德法可是世仇,希尔德是阿尔萨斯-洛林公主也是德意志公主,是法国的黑月光,乌石痣了,法国居然把希尔德扔到希腊最高参谋部来当顾问,是想让希腊死吗?
这也不是没道理的。
对于现在的法国来说。
最快的止损办法,就是希腊直接投降,新的政府哪怕赖账,但也保证了法国的铁路和工厂没有被摧毁。
不过对于这位德意志帝国的公主。
希腊军队高层还是很好奇的。
当希尔德抵达指挥部的时候。
换上了一件法国军装,比起黑色为主色调德军军服,法军军装则是以蓝色为主色调,也没有德军那么给希尔德定制的花里胡哨。
上身是修身的蓝色军装,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胸部,不过搭配上斗篷,基本上就看不见了,下身则是短裤,纤足包裹在白色高跟的长筒靴中,是根据十九世纪初的军装改革而来,短裤与长筒靴之间裸露出来的白皙软肉,成为最吸引人的地方。
让希尔德在一群平均年龄五十岁以上的将军当中,显得有些奇怪。
在场的包括。
国王康斯坦丁一世。
安德鲁王子。
小亚细亚陆军最高指挥官阿纳斯塔西奥斯·帕普拉斯中将。
参谋长康斯坦丁诺斯·帕利斯上校。
第一军团最高指挥官亚历山德罗斯·康图利斯少将。
第二军团最高指挥官亚里士多德·弗拉霍普洛斯少将。
第三军团最高指挥官乔治斯·波利梅纳科斯少将。
南方师集团最高指挥官尼古拉斯·特里库皮斯少将。
按照军衔来算。
在场所有人当中是希尔德军衔最高,而且整个小亚细亚集团军加起来也不过十万人左右,只有九百挺轻重机枪,318门大炮,比起西线战场动辄千门大炮日以继夜的轰炸来说,希土战争的规模确实比较小。
作为高层军官,他们对于希尔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毕竟世界最大规模的战场西线战场,值得所有军官学习。
希尔德对着国王康斯坦丁一世微微行礼。
“陛下。”
“没想到再次见面是以这样的场景,不过看到你还好,我就放心了。”
康斯坦丁一世对着希尔德说道。
康斯坦丁一世的妻子是索菲亚·多萝西娅·乌尔里克·爱丽丝·冯·普鲁士,是威廉二世的妹妹,所以希尔德理论上该称呼康斯坦丁一世为叔叔,两人自然是在霍亨索伦的皇家宴会上见过。
希尔德回答道。
“是的,陛下,这次我们又站在同一立场下了,我会帮助各位打赢这场战争。”
“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晚上我们再一起用餐吧。”
说完之后。
康斯坦丁一世就离开指挥室,以他的身份来说确实不适合留在这里,他不能驳斥希尔德,更不能帮着希尔德对着下属的军事计划做出批评,所以不如干脆离开。
等到康斯坦丁一世离开之后,
参谋长帕利斯上校率先向着希尔德试探询问道,他对于希尔德的军事见解水平也不好下判断,毕竟希尔德可是参加过索姆河战役,皇帝会战的。
“将军,您对现在战场局势有什么看法吗?”
希尔德走到会议室中间的地图前。
“如果在1921年之前停战,对于希腊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希腊可以向着英法保证了自己的态度,也不会触及到法国的利益,法国没有理由反对,如果这个时候安卡拉政府还继续向着你们发起攻击,那么你们的战争就从进攻转化为了自卫,英国可以名正言顺地向着你们提供武器,甚至说土耳其军队靠近海峡,英军第二十八师会毫不犹豫地开火。”
“将军,这是政治概念,您是作为军事顾问。”
参谋长帕利斯上校对希尔德提醒道。
“这就是军事概念,你们现在所面对的情况很简单,法国和意大利不愿意支持你们。英国首相劳合·乔治虽然愿意支持你们,但大英帝国国内面临严重的经济问题和反战需求,他们能给予你们的支持非常有限。而你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进攻,跨越萨卡里亚河,直逼安卡拉政府。但问题是你们已经无法取得有效突破了。”
“我们的士兵,机枪,火炮都远远多于土耳其人,将军是否有点太给敌方说话了。”
“我从小在马其顿长大,我可以说是希腊人,可以说是塞尔维亚人,可以说是保加利亚人,但我跟你们都一样,我们都是巴尔干人。你们不必对我怀有戒心。但我必须得告诉你们实话。奥斯曼帝国没有接受塞克特将军改革军队的做法,但新的安卡拉政府接受了,他们的指挥官也在西线进行过学习。而你们想要突破土耳其人的防线,方法也很简单,我甚至可以让胡蒂尔将军或者塞克特将军过来,为你们展示一下渗透战术,可你们能够提供暴风突击队吗?别说暴风突击队,就连徐进弹幕你们难以复制。”
徐进弹幕并没有渗透战术那么高的要求。
至少不需要暴风突击队这么离谱的存在。
徐进弹幕简单点来说就是弹幕配合军队发起冲锋,以希腊军队拉胯的军官和火炮数量,要说完全不行也不对,但至少实际执行起来一团糟糕。
至于希尔德说的塞克特将军,指的则是一战期间德意志派遣到奥斯曼的军事参谋,现在的德意志陆军明面上的领导者。
参谋长帕利斯上校也没有着急。
“这么说将军您有办法为我们赢得这场战争?”
“当然,这是我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请。”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希尔德,他们倒想听听这位西线的战争公主有何高见。
“我知道肯定不服我,毕竟在座的每一位在战场上待得时间都比我长,让你们服从我的指挥各位肯定不愿意,不如我们来做個赌注,我预测各位将在下一场攻势当中重复德军在西线犯的错误。”
希尔德伸出纤细的手指。
拿出一个密封的信封放在桌上。
“这是我对各位下一次攻势的预测,如果我输了的话,我就从哪来回哪去,再也不会干涉各位任何。”
“如果您赢了呢?”
“各位随意即可,莪不会提任何要求。”
参谋长帕利斯上校将目光看向总司令帕普拉斯中将,这里只有他能做决定。
帕普拉斯中将点点头。
“好。”
对于希尔德的赌注帕普拉斯中将自然没有道理反对。
希尔德甚至连要求都没提。
以及最主要的并不是希尔德,而是希尔德话语中暗示的存在,不管是现在德国陆军负责人塞克特将军,还是退休的发明渗透战术的胡蒂尔将军,或者说任何德国将军,希尔德都可以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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