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总参谋长兴登堡元帅。
麦肯森元帅。
总参谋部贝洛将军。
总参谋部加维茨将军。
第一集团军总司令埃伯哈特将军。
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埃纳姆将军。
第七集团军总司令博恩将军。
第十八集团军总司令胡蒂尔将军。
等等。
作为总参谋长的兴登堡元帅率先开口说道。
“后方的人背叛了我们,我们不能背叛德意志。德意志不能内战,德意志不能分裂,德意志必须回归君主制。”
“仅仅是后方背叛了莪们?我认为军队中的背叛者更加不可饶恕。”
麦肯森元帅说道。
兴登堡元帅深吸一口气,他尽量说的委婉一些,小心翼翼地用词。
“我们的士兵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我们的后方已经不支持我们了,我们必须向他们投降。帝国已经不复存在了,但帝国终究是会回来的,现在是我们最危险的时候。军队内部绝对不能再出现问题,既然吕特维兹将军回去处理,那后方的事情我们应该相信他会完成的,我们应该配合柏林新的政府,完成撤军,等到柏林稳定下来,我们就可以让我们的士兵回家了,之后我们可以再与柏林政府进行谈判。”
博恩将军开口说道。
“那战败条约该怎么办?法国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依然如我所说,只要能够保证德意志不被分裂,我们可以接受法国的一切条件。”
“阿尔萨斯-洛林呢?”
虽然问的是兴登堡元帅,但博恩将军看的却是希尔德,这件事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决定,只有希尔德能够决定,如果希尔德不同意割让阿尔萨斯-洛林,那他们就是第一个越过战壕的。
希尔德只是冰冷地说道。
“德意志人弄丢了阿尔萨斯-洛林,那就让他们自己夺回来。”
.....
麦肯森元帅嗤笑道。
“德意志当然得夺回来,可有些人弄丢了只能逃避,需要我们的孩子用命去夺回来。”
砰!
兴登堡元帅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他知道麦肯森元帅所有的话都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你们想要我的命,我随时都可以交出来!”
“这是你该受的耻辱!”
回应的还是麦肯森元帅的怒吼。
他寸步不让。
在这场战争中,威廉二世逃亡了,威廉皇储也不得不离开,军需部长鲁登道夫将军死了,前任总参谋长法金汉将军,小毛奇将军都死了,只有兴登堡还活着,还坐在这里。
麦肯森元帅当然会认为兴登堡元帅必须要为这场战争的失败负最大的责任,他要让兴登堡元帅永远活在耻辱与痛苦中,他要让兴登堡元帅的灵魂永不得安宁。
当然。
也包括他自己。
加维茨将军开口劝道。
“战争的四年我们争吵的已经足够多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争吵了,如何解决实际的问题才是我们应该面对的,就由我来提出吧,我们应该听谁的。”
在战争结束之前。
军队的将军根本不用考虑他们听谁的这个事情,德意志帝国的军队毋庸置疑是属于德意志帝国的皇帝威廉二世,现在威廉二世已经退位,军队变成无主的状态,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听柏林政府的。
理论上来说,他们应该听从作为总参谋长的兴登堡元帅,他是威廉二世亲自任命的,退位的时候也是威廉二世要求兴登堡元帅留下来。
但是。
就连威廉二世都无比憎恨着兴登堡元帅,他认为就是因为兴登堡元帅弄丢了他的王位。
更别提麦肯森元帅,德意志帝国的其他将军们了。
当然。
这还有更深一层次的原因,兴登堡元帅对于威廉二世有着巨大的愧疚心理,他想不惜一切代价为威廉二世夺回皇位。只不过其他人不这么想,麦肯森元帅则更加支持威廉皇储。
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很多将军都对威廉二世表现失望,他们更希望一直待在前线的威廉皇储直接成为德意志帝国新的皇帝。
这点则成为以麦肯森元帅为首的威廉皇储派,和以兴登堡元帅为首的威廉二世派,双方不可调和的矛盾。
特别是兴登堡元帅身上还背负着战败的原罪。
....
从实际角度出发那么埃特尔亲王就成为最合适的人选。
这也是巴登亲王把埃特尔亲王从东线叫过来,让埃特尔亲王担任摄政的原因。
但。
摄政是摄政,军队领袖是军队领袖。
埃特尔亲王拥有着德意志帝国皇位的第二顺位继承权,成为摄政代表着埃特尔亲王自愿放弃成为德意志皇帝的可能性,而成为军队领袖,则不具备任何象征意义,代表掌握军队的权力,那么到时候埃特尔亲王是想成为德意志帝国皇帝,还是摄政王,就不是他们这些将领说了算的。
当使用排除法一个个排除掉。
那么。
剩下的人选就只有一个了。
兴登堡元帅站起身来,他离开属于的总参谋长的位置,他后背挺的笔直。
一步步来到希尔德的面前。
然后。
向着希尔德单膝跪下行骑士礼,向着希尔德奉上他的元帅权杖。
的确找不出比希尔德更好的人选。
希尔德是女性,不具备皇位的继承权,希尔德没有参与总参谋部的权力之争,所有将军和元帅对希尔德不会有意见。威廉二世与威廉皇储对希尔德也没有意见,唯一可能存在问题的就是,希尔德有可能会支持埃特尔亲王。
不过这样总比希尔德支持威廉皇储或威廉二世任何一方要好,起码埃特尔亲王并非正统,成为帝国皇帝的可能性比威廉二世和威廉皇储要低得多。
以及最重要的。
希尔德是德意志所有人的公主,希尔德象征着帝国。
当帝国土崩瓦解,象征帝国的公主就成为所有人的痛苦,正如麦肯森元帅所说,他们必须受到耻辱。当看着希尔德时,他们也就愈加痛苦,这也就是对他们的惩罚。
.....
“元帅,您在渴求我的原谅吗?”
“我在渴求全德意志人的原谅。”
希尔德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握住了兴登堡元帅的蓝色权杖,象征着帝国军队的至高权力。
“我向你们保证,我将不结婚,我将不生子,我将.....永远属于这片大地。”
随即。
希尔德站起身来。
“我要你们在你们的记忆中深深刻入我的脸,在你们回到柏林的时候要看向西边,在你们享用下午茶的时候会看到我的倒影,在你们过圣诞节时会看见火中燃烧的我,在你们的生命迎来终结时,我不会来接你们到瓦尔哈拉,我会在阿尔萨斯-洛林等着你们,我会在凡尔登等你们,我会在索姆河等你们,我会等你们的。”
与其说是要求。
不如说是诅咒。
他们打输了这场不能输的战争,他们弄丢了他们的公主,他们的帝国已经成为历史。
希尔德离开了。
希尔德要回阿尔萨斯-洛林了。
从此以后阿尔萨斯-洛林就不属于德意志了。
而对于希尔德来说。
十万人的死让希尔德成为校官。
百万人的死让希尔德成为将军。
千万人的死让希尔德掌控德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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