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地反正足够养活一家人的,但你还是没交租。”
厄德把年轻人去修王桥大教堂的事先记下,留到将来再考虑这件事。
“埃玛小姐答应我,我可以到仲夏节再交税,就是两个牛犊。”
“这是另一回事,我可以当做你已经交过税了。但昨天的税是另一回事。”听到埃玛这个名字,厄德更加烦躁了起来。
“春天还没有到,加税是不合理......”
“别人能交,你凭什么不交?不要给我找借口。”厄德火气上来了。
但是加斯顿似乎没有感受到厄德的烦躁,加斯顿又开始自顾自地讲他的牛,就算他恶狠狠地瞪他,也没有任何用。
好嘛,国王无视他们也就算了,现在连农奴也开始藐视他们了。
“吉尔伯特和尤利尔,把这个农民按住,别让他动。”
厄德平静地对着身后的两位骑士挥了挥手。
加斯顿还在喋喋不休地饶舌。
两名骑士下了马,朝他走去。
他那套牛犊的故事无济于事,那两名骑士拽住了他的臂膀。
他吓得脸色煞白。
厄德还用那平静的声音对另一名骑士说道:“你带着你那副锁子甲手套了吗?”
“带着呢,老爷。”
“把手套戴上。给他一顿教训。可别让他死了说不成话。”
“遵命,老爷。”
那名骑士从鞍袋里取出一副带金属护手的皮手套,细密的锁子甲一直覆盖到指关节和指背上。他从容地戴好手套。全体村民都害怕地盯着,加斯顿吓得呻吟起来。
那名骑士走到加斯顿跟前,用戴着锁子甲手套的拳头朝他肚子揍了一下。那一拳砰的一响,声音大得令人胆寒。
加斯顿弯下腰,憋得叫喊不出了。吉尔伯特和休把他拽直,那名冲着他的脸又是一拳。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里喷涌而出。
围观的人群畏缩着,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止。
旁观的人群中间有一个女人,大概是他老婆,尖叫一声,扑到那名骑士跟前,哀求着:“住手吧!饶了他吧!别打死他!”
然而没有任何用,很快鲜血就浸染了整个锁子甲手套,厄德打算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
旁边的一个扈从有些不忍地避开了目光。
“你觉得他们很可怜是吗?觉得他们很无辜,觉得我很残忍?”
厄德看向了那名扈从。
“我.......”
“我告诉你,他们一点也不值得可怜。你把这些村民当成什么?饥肠辘辘被迫出卖自己的淳朴好人吗?简直是笑话!他们最狡猾了!
要税金说给不起,要小麦也说没有,还要装成穷困潦倒的样子,恬不知耻地要领主施舍救济。
但其实呢?他们什么都有,掀开他们的地板,小麦,麦芽酒,面包,什么都有。
到山间的深谷去看看,那里必有隐藏的麦田。表面忠厚,其实最会撒谎,不管什么都会撒谎。
一打仗就去杀残兵,就去抢武器。他们最吝啬,最狡猾,懦弱,坏,低能。认为他们可怜,真是笑死我了!”
那名扈从不敢说话,一些村民也不敢发声。
“那么是谁把他们害成这样的呢?”
远处走来了一位修道士打扮的青年人,比他年长些。
厄德认识他,是他舅舅的那个下属,王桥修道院的副修道院长,菲利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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