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还不等杨岚怒火中烧的教训,病床上的王正材出声了,“行了,你出去。”
看王正材一脸的不可反驳,杨岚恨恨地剜了眼王静怡,气愤的跺着脚离开了。
王正材气定神闲的坐在床头,看向她,“有什么事,说吧。”
“呵。”王静怡冷笑一声,抬头,看向王正材,眼里铺了一层的冰霜,“你是不是以为我和你流着同样的血,就可以为所欲为,随意糟蹋了。”
自从王静怡知道她母亲死亡的真相,自从杨岚母女进入王家,她就对自己身上流着的血感到恶心,恨不得抽皮剥骨换掉那身血,也不至于嘴上说着断绝关系,心里还有不舍。
王正材紧紧地盯着她,压制着怒意,“你这什么意思,这是你对父亲的态度!”
“父亲?”嘲讽的呵呵一声,目光凉凉,“世界上有你这样断自己女儿后路的父亲嘛!”
“你这是来找我问责的。”
口吻非常肯定。
“不然呢?”王静怡身上的刺全部竖起,质问,“难道让节目组将我刷下来还让娱乐圈的人将我封杀,不是你做的!”
王正材沉着脸,正了一下坐姿,没有否认,“难道你要让我王家的女儿进入那个肮脏的圈子抛头露脸,卖笑迎合人嘛。”
“肮脏?”抱着胳膊,冷冷的发笑,“你又高尚到哪里去?”盯着他,嘲讽的询问,“还是说,你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又干净到哪里去。”
王正材心里一凛,精明的眸子一眯,“什么意思?”
“你会不知?”
见她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王正材心惊,终于,怒火压不住了,死死的凝视着她,“王静怡,你到底什么意思,还说是,你知道了什么?”
“你认为我知道了什么。”走近一步,看着他的眼睛,“或者,你在隐瞒着什么。”
这侵犯性目光,竟让他觉得害怕,下意识往后倾着身子,不敢与之对视。
王静怡自嘲一笑,这还不够说明真相么,就是这个自诩她父亲之人亲手害死了她母亲,还心虚的不敢与她直视。
“你知道从小到大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儿吗?”
王正材紧紧地看向她。
“我最讨厌你打着为别人好的借口,做着伤害他人之事,无论是我妈死之前,还是我妈死之后,一直都是这么讨厌。”
王静怡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每个字眼都咬牙切齿般加重语气,带着浓浓的恨意。
“即便你讨厌,也摆脱不了我是你父亲的事实。”
“谁说的?”王静怡反问。
定定地拿起床头柜上王正材的手机,捏着一个角,摇了摇,高举,郑重其事,“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与王家断绝任何关系,以后是死是活是贫是富都与王家没有任何瓜葛,有违此誓,犹如这个手机。”
话音刚落,身手干净利落,手机狠狠的朝地上摔去。
“啪”
黑色手机方一落地,瞬间四分五裂,再没有任何修复的可能。
“王静怡你……”王正材瞳孔怒睁,颤着手指着她,“当真如此心狠?”
王静怡转身,仰着头,留下一句话,“只能说,是你做事太绝,不给人留活路。”
王正材肆意了半辈子,从来没有这般被人忤逆过,他死死的盯着王静怡背影一点点消失,一字一顿威胁,“你当真以为脱离了王家就能生存了,等着看吧,你会回来求我的……”
一口气忍着跑出来的王静怡脚步越来越沉重,最终,终于走不动了,靠在医院外花坛蹲了下来,脸埋在胳膊里,双肩抖动,一滴两滴泪水,在灯光照射下,荧荧闪烁。
有行人的脚步声时不时的路过,王静怡不知道蹲在那里多久,只觉得双腿已经没了知觉,好似不是自己的。
王静怡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朦胧的月色,脑海里闪过的一幕幕都是小时候那段幸福快乐的时光。
突然,她自嘲的笑笑,一切不过是假象罢了。
良久良久,王静怡动了动,拿出手机,拨了阿东的号。
电话响了许久,却没人接。
王静怡嗤笑一声,唇角苦涩,挂了,又拨了另一个号,只响了一声,通了,哭的太久,嗓子都有些哑了,低着声喊,“相相姐。”
“你来接我。”声音里满含苦涩和艰难,可怜又无助,微微哽咽,“你来医院接我好不好?”
电话另一边,已经睡在床上的慕相弦什么也没问,起身了,声音温柔,很能安抚人心,“别急,我这就来。”
王静怡仰着头,抱着手机,闭着眼睛,泪湿了脸颊。
“唉!”老爷子听完,叹了口气,“真是作孽啊!”一脸愤怒,“王正材这个小瘪犊子,都住进了医院还不安生,有那么对当人父亲的,这不是逼着静怡丫头和他断绝关系嘛。”
“这几天就先让静怡住我们家,不看着她,我不放心。”慕相弦淡淡的说。
老爷子觉得可行,嘱咐,“也好,刚才看那丫头的状态怪让人担心的,有你看着,也好一些。”
拐杖点了点地板,煞有其事的说“这王家,也就静怡这丫头随她母亲性子讨人喜欢,其他的没一个好鸟。”
慕相弦笑了笑,搀扶着他,“好了,我知道了,已经很晚了,您赶快回去休息吧。”
“行,我知道了,这有小李子呢。”摆着手,“你赶快去楼上看看吧。”
慕相弦在家陪了王静怡一天,晚上的时候喊来了何楚卿与不请自来的谢森西,有了他们两个活宝活跃气氛,王静怡恢复能力很快,临休息之前接到电话,说复赛之事已经解决好了,随时可以回工作室练舞。
“要不要我陪你?”慕相弦问。
王静怡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没事,我自愈能力可是很强的,现在的我可是全新的王静怡,没在怕的。”
“行,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强求,只是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慕相弦莞尔一笑,很能治愈人。
心有感动,点头,“好。”而后,又说“明天开始就要去工作室练舞了,我就直接回阿东那吧,他家离工作室近,来回也方便。”
慕相弦皱了眉,担心,“你住阿东那,我有些不放心,他一个男人哪里会细心的照顾到你。”温柔的劝说,“还是在慕家住下吧,这里人多,有什么需要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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