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也气恼道:“当初林噙霜就是大着肚子逼我喝了她的妾室茶,如今墨兰有样学样,用全家的名声来逼迫我们就范。主君,你千万不要答应!”
盛纮也很生气,但他生气的原因在于康晋这种做法严重冒犯了他的脸面和名声,他对康晋说:“外甥就算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能直接来跟我说,非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污我女儿的名声,你叫我家的女儿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康晋:“刚才我在正厅前遇见四表妹,她行动不便险些跌倒,我上前搀扶,这个女使不但不帮忙还从旁言语讽刺,我看不过去,这才亲自扶表妹回林栖阁。姨父,表妹好歹是您的女儿,您怎么能放纵下人那么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们母女?这未免也太不成体统。”
盛纮被说得没脸,看向地上的林氏母女,问:“真有此事?”
墨兰哭哭啼啼道:“是真的,爹爹,林栖阁的这些下人都在欺负我们母女,不仅言语讥讽、行事上也多有冲撞,有一次还被我小娘抓到她们在汤里吐口水……父亲,求您救救墨儿、救救小娘呀!”说着膝行到盛纮脚下,拉着他的衣摆哭求。
盛纮转身瞪长枫,问:“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好好管林栖阁?”
长枫低头作揖,道:“父亲!这些其实都是误会,墨兰和小娘在院子里呆久了,难免心生怨怼,对我和林栖阁的众人多有苛责。”说完低着头侧向墨兰,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墨兰吓得缩了一缩,林噙霜却不怕,大胆开口道:“枫哥儿日日和院子里的这些婢子搅和,自然听了许多她们的枕头风,可我和墨儿不能就这么被冤死啊!刚才外甥也是看到了的,这些下人有枫哥撑腰便抖落起来,根本就不把我们母女放在眼里。”
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王若弗敏锐发现其中的问题,呵骂:“外甥岂是你能叫的?”
王若与也反应过来,对盛纮不无讽刺地说:“妹夫家可真是有规矩呢,一个做小娘的居然敢同正妻一般称呼我儿子为外甥,简直贻笑大方。”
盛纮恼怒地呵斥林噙霜:“你住嘴!别再给我丢人!”
林噙霜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以为马上要翻盘了,现在被盛纮一骂,立刻缩在地上不再吭声。
长枫本来担心自己在林栖阁的放浪形骸要被翻出来了,没想到乱战中王若弗姐妹俩自己把战火引到身上,反而解救了他。长枫心中暗喜,默默退到角落,也不再出声。
康晋:“姨父,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我和表妹不订亲,肯定无法收场。请姨父准许这门亲事。”
康王氏和王若弗同时叫道:“不行!”
盛纮虽然也十分不愿,但于这十分之中却有一分觉得康晋说的有点道理——那么多人都看见康晋和墨兰搂抱在一起,如果不说两人已经订亲,那盛家的名声怎么办?他的名声怎么办?
盛纮摆摆手:“此事容我想一想,外甥先跟我回正厅。这里毕竟是后院,你在这里久待已经很不像样,有什么事去前厅再说吧。”
……
长枫是被云栽叫回来的,盛纮是被狼毫叫回来的,狼毫陪着盛纮到家后正遇见也刚踏进家门的长枫和云栽。狼毫和云栽短暂交换信息后便回到清风堂,把最新消息同步给海家母女。
海大娘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既然盛大人回来了,那我们就去前厅见他吧。”
海家幺女犹豫道:“母亲要不要再等等,现在盛大人肯定要先处理家事,若我们在场,恐怕不妥?”
海朝云:“不,我们应该去。公公既然是狼毫叫回来的,那他必然清楚母亲也已知道此事,如果我们躲在清风堂不出去,反倒让他疑心我们是在看盛家笑话。不如大大方方地去和他见面,把话当面说开,这样日后来往才不会心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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