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欣喜万分地收下礼物,留刘妈妈吃茶,当着刘妈妈的面让翠微把这些花赏给暮苍斋众人,要翠微跟大家说明是未来二哥儿媳妇赏的,帮未来二嫂把人情先都铺垫开了,听得刘妈妈频频点头。
值班房里,一群小丫头收到好东西,兴高采烈地互相簪花,只有银杏一人在旁闷闷不乐。大家看她这样,恶趣味上头,更加大力地夸赞海家姑娘人品贵重,还故意说要把最漂亮的一支花留给银杏,气得银杏当场就把花砸了。
九儿见状,立马开骂,嘲笑银杏是没有主人的命得了主人的病,样貌、出身没一样能拿得出手,居然敢肖想二哥儿。把银杏骂哭了尤不过瘾,又东拉西扯地嘲笑可儿失身给三哥儿,话说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不一会儿,整个值班房里的女使打成一团。
翠微等她们打得头破血流,才把人都罚到正厅门前跪下,让她们自己交代事情经过。刘妈妈听得怒火上涌:“这都反了天了!六姑娘还是快快将她们处置了吧!”
明兰踟蹰半天才下决心道:“没错,是该罚!!!就……就罚她们半个月的例钱!!!”
刘妈妈本以为她这回要痛下杀手,没想到只是罚钱,心想这六姑娘果然是不会管家,耐心教导:“六姑娘心慈,可我们院里都听说了,那个叫什么可儿的居然在路上和三哥拉拉扯扯……这管家从来就不是只管钱粮,家里的风气名声才是一等一的要紧啊!”
明兰听完居然笑了:“刘妈妈您这话说的,可儿本就是三哥哥屋里的人,是哥哥割爱才给了我,人家过来我应该疼她才是,若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去罚她,那若三哥哥知道了,不得怪我呀?还更显得我不知好歹、下他脸面。”
刘妈妈听得咋舌,不自觉提高音量道:“这……这怎么是小事?她们都打起来啦!”
明兰依旧满脸天真道:“只要没闹到外面去,她们在我院子里闹腾也就闹腾点,左右还显得热闹些。再说了,不光是可儿,我二哥哥来时,银杏也时常和他说两句、追着他伺候茶水,这是她们心怀旧主,也是人之常情嘛。”
刘妈妈再也忍不了,转头就去把九儿打了一顿,又去敲打银杏,告诉她老实点,别胡思乱想动二哥的心思,谁知道这个小丫头竟然同刘妈妈说:“妈妈,少操些心吧,我如今是六姑娘房里的人,姑娘都没说话呢,您管的哪门子事儿啊。”
刘妈妈气得不行,又不能打她,转头就回葳蕤轩跟王若弗告状。
王若弗此时正抱着静安居士送的经书在拜,听得咬牙切齿但又怕犯口业,硬忍得青筋直突。
刘妈妈继续道:“大娘子,海家姑娘马上就要嫁过来了,三哥儿在外头生的孩子尚且还在家里不明不白地养着呢,要是在咱们二哥儿身上再上演一出,那可就……”
王若弗恭恭敬敬地把经书请回木盒子里,仔仔细细盖好盖子才道:“谁也别想碍着我长柏的路!”
她转身对刘妈妈冷冷地说:“都处置了吧。”
刘妈妈抬头看她:“都?”
王若弗:“我们既不能留人了,隔壁那贱人的耳目就更要切了。”
半盏茶功夫,王若弗带着好几名掌刑的仆妇杀到暮苍斋,把明兰院子里的九儿、银杏全部赶回葳蕤轩自己眼皮底下,把三哥的可儿打了一顿送回林栖阁,又把剩下几个闹事的一一发卖。
暮苍斋瞬间空了一半。
明兰的院子也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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