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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样子货

便依枢相之前所言,招京中清贵文臣、国子监太学生,同去都亭驿吧……”

虽说一样也看不上新皇,但宗泽还是给赵构留了颜面,只因汴京的新皇代表的是大宋的社稷。

新皇丢脸,即为社稷丢脸,这点,宗泽还是可以分清的。

李鄂虽说跋扈,但绝不会轻易掺和政事堂的事儿。

他跟宗泽议定之后,由左相慕容彦达下钧令,差不多聚齐了汴京百余官员,众人这才移步都亭驿。

众人浩浩荡荡到了都亭驿,这座原本为辽国建的外交驿馆,也自然而然的转做了金人驿馆。

“嗐!

这不金国东路帅粘罕吗?

怎的,洒家的东路不好走,粘罕元帅,又走了尔王叔斜野的老路?

洒家要的斡不离妻女,以及五万女真少女,备好了吗?

若由洒家自取,可就不是斡不离妻女跟五万少女这个数目喽……”

汴京百余臣公围了都亭驿,粘罕这个金国议和正使,身处弱势之中,就不得不亲身出来看看了。

在汴京了解过三次攻防战始末的粘罕,再见李鄂这位大宋的枢密使,自然恨得咬牙切齿。

但形势比人强,三次伐宋,不仅丧师近百万,还失了辽四京、碣石道这样的城池天堑,刚准备得享富贵的大金贵戚们,也有了立场分明的两种态度。

请战之外就是求和,而如今的金国国主皇叔吴乞买,就是金国最大的请和派。

毕竟,那是跟随开国之主阿骨打一同征战的兄弟,金主阿骨打生前,就严令不许攻伐宋国,如今捅了马蜂窝,罪孽自然要归于战亡的斜野、斡不离身上了。

“枢密使大人,我主完颜晟尊重你与斡不离的赌约。

此次前来宋国,我主特令粘罕带来了斡不离的妻女,前辽蜀国公主余里衍,以及我国的昭宁公主完颜什古……”

当着宋国数百臣公,说这话,作为金国坚定的主战派,粘罕不由有种心胆俱裂的错觉。

他以正使身份一去碣石道,二来汴京,为的也不是真正的求和,只是为了深入了解一下宋国这个对手而已。

如李鄂、宗泽所说,金国如今依旧不重文治,粘罕自以为的惑敌之举,在汴京众臣看来,却如石破天惊一般。

一声枢密使大人,便等于金使当面喊了李鄂亲爹。

喊了亲爹还不够,远来求和的粘罕,还带着前辽公主跟金国现任的公主。

这在文治昌盛的大宋,多为新文脉臣公的百余汴京文臣,解读起来,可就是相当低三下四了。

口称亲爹,还献了俩公主,众人眼中如狼似虎的金贼,一下就变成了样子货。

想着十几二十年之前,金贼还是辽国的奴族,一句奴性深种,便直接成了对金国的评语。

“哦……

带来了,这倒是洒家未曾想到的。

既然带来了,你粘罕还不以牵羊礼献上来?”

牵羊礼,对大宋臣公而言,也是耳熟能详的金国礼仪了,因为自金贼俘虏口中得知。

北狩的二圣跟妃嫔,以及汴京的文臣跟家眷,俱是上身披着生羊皮,在金国无数双眼睛的观瞧下,行了牵羊礼的。

上身披生羊皮献礼,对男人而言无所谓,对女人而言,对文治大宋,就是最彻底的羞辱了。

“枢密使大人,两位公主只是你跟斡不离的赌约,请恕粘罕不能以牵羊礼献上……”

粘罕自以为保住了金国颜面,却不知他接连两声‘枢密使大人’,已经让金国颜面无存了。

粘罕乃是金国宗室,这事儿汴京官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信息或是称呼的不对称,让粘罕无知无觉间,在汴京众臣公面前出了大丑。

他的拒绝,在李鄂看来分外无力,扫了一眼汴京众臣的脸色跟眼神儿,他便说道:

“既然要履约,便把人带出来吧!”

闻言,粘罕无奈招手,不一会儿,一辽一金两国服饰的两个公主,便被人请了出来。

人员交接完毕之后,李鄂也不说话,上前就撕了原辽邦公主余里衍跟金国昭宁公主完颜什古的衣饰。

“枢密使大人!”

原辽国公主余里衍可是没走过牵羊礼的,更不要说还是少女的完颜什古了。

对李鄂而言,一切能打击金贼的手段都不忌讳。

要不说战争是男人的,而不是女人的,即便在汴京这种地方,战争中的男人,也不会吝惜什么女人。

眼见李鄂撕了完颜什古的衣饰,本待直接拔刀的粘罕,却被李鄂一声暴喝,无奈松开了握刀的手。

“放肆!

怎的?

洒家赌注,你粘罕还想管一管?

来人,将二人送去妓楼,一边让人说靖康的百官行述,一边让这两人接客。

这俩到底是辽国公主与金国公主,头一把,各自千贯嫖资。

前百十把,一次嫖资百贯,以后十贯一回。

平常时节,就让两人穿上各自国家的衣饰,在妓楼门外揽客。

还要派去金紫医官,让他们注意着些,既不能让两人寻了短,也不能让人折腾死!”

听到李鄂对余里衍跟完颜什古的处置,粘罕再次手握刀柄,只是指节都捏白了,他也没能将重逾千钧的腰刀拔出来。

因此事是国主皇叔吴乞买首肯,又因斡不离兵败丧师,完颜什古这位侄女,可是斡不离真正的女儿。

完颜什古都是真的,前辽蜀国公主余里衍自然也是真的。

李鄂的羞辱手段,倒是跟女真习俗如出一辙,这种羞辱,汴京的臣公见过了,粘罕也明确的收到了。

死死盯着面前的宋国枢密使李鄂,粘罕本想撂下几句狠话,但战场再见之类的狠话,即便到了嘴边,这位金国的东路帅,终是没能说的出口。

女真游猎为生,冬日里苦寒的山林告诉他们,越是嘶叫越容易引来猎人,而嘶叫的动物,多半都是极为容易捕猎的。

粘罕在这一刻遵循了女真狩猎的传统,却不知,此时的狠话,却是能吓住汴京众臣的。

讲权谋手段,粘罕恐怕不是面前任何一人的对手,但讲武力,除了李鄂之外,他却可以杀光面前的汴京文臣。

粘罕的隐忍,换来的可不是汴京文臣的尊重,外强中干的样子货,一下便因他的隐忍,扣在了整个金国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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