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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病尉迟

虽说因擒拿不力,逃走了史文恭,但李鄂这边还是找了祝朝奉问责。

按照祝朝奉说辞,院内那人是来吊丧的远亲,自小便学了些武艺,只是脾气有些不好,便被安置在了偏僻院落。

如今反被李鄂吓走,祝朝奉也是火起无名,两人在祝家门前争吵一番,便不欢而散,李鄂带着众人,也负气离开了祝家庄。

“李鄂哥哥,你的双刀好快,能否教与奴家?”

回转扈家庄的路上,众人都不说话,见有机会,扈三娘便凑了上来,想学李鄂的鸳鸯双刀法。

“与洒家说说,你心底可是真的愿意跟着洒家?”

扫了一眼靠上来的扈三娘,李鄂便第二次问起了她的心意。

“奴家是女流,既有父母之言,又有夫家厌弃,便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扫了眼面前年华未及双十的扈三娘,李鄂也听出了她的怨念。

扈家庄嫁女,理所应当,但祝家庄嫁儿媳,却让这位飒爽的扈家三娘子,在独龙岗三大庄抬不起头了。

想及这位扈三娘的遭遇,李鄂觉着,她父兄俱在终归还是好的。

将史文恭逼逃后的几天,下岗务农的庄客,跟巡逻独龙岗的庄客,都反馈最近有陌生人窥视独龙岗。

想着史文恭所言,那夜破出梁山重围的漏洞,李鄂也只能冷冷一哼了事。

毒士吴用跟擅文墨的宋江宋公明联手,以后的梁山就更不好对付了。

日子安稳,独龙岗上三大庄的青壮庄客,除了操练之外,就是搭建箭楼。

李鄂也一样没闲着,开始谋划整个独龙岗的防御体系。

独龙岗上的三大庄不好打,原因其实也简单,无非独龙岗乃高地,岗上的土地也被三大庄利用到了极处。

除了进出大岗的一条主路之外,其余地方,俱是有高低落差的梯田。

独龙岗的梯田,也不能叫做是梯田,只能说是随大岗走势,伴以石块垒砌,防止水土流失的山田。

许多山田之间的落差极大,不是能直上直下的,依着这些垒砌而出的山田,夏秋之际,辅以草泥寨墙,这独龙岗正面的防御就算完备了。

李鄂仔细的数了数,按照间隔来算,整个独龙岗的防御体系成型后,寨墙起码有十几道之多。

只要弓箭齐备、食水不缺、庄民用命,攻打独龙岗可不比攻打坚城容易。

李鄂在一点点的抠独龙岗防务,祝家庄那边却又出了状况,前次是栾廷玉这個教师爷举告庄主祝朝奉,这次就轮到庄主祝朝奉举告教师爷栾廷玉了。

这就是保甲制之下连坐举告之法的缩影,所谓一家犯法、九家举告,若不举告、十家连坐。

在大宋治下,并不是说你自家奉公守法就够的,发现邻里不法,若不举告,或是不知情,很可能祸从天降。

前一日还老婆孩子热炕头,下一刻可能就会因为错失邻里不法而被流放,老婆孩子不是进妓楼便是进牙行。

此等半军事化的保甲制下,想要为非作歹,且能够为非作歹的,只能是少数,或江湖不法、或达官贵人。

只要没有遍地灾荒,只要士绅大户还多些底线,多半人的日子虽说过的战战兢兢,但总是可以过下去的。

就如李光所言,如今的大宋民心未失,扯旗造反的次数再多,也只有被镇压、招安的命。

而有宋一代的造反,也有相当部分也是奔着招安跟改善生活去的,再不就是官逼民反,次数虽多,但对宋廷的杀伤力,也真是有限的很。

似祝家庄这类庄主跟教师爷的彼此举告,有些时候,就能将一些造反之事,镇压在萌芽的时候。

与栾廷玉相似,祝朝奉也是在李鄂巡视独龙岗防务的时候,让儿子祝龙借机举告了自家教师爷,暗纳不法。

听了祝龙的举告,李鄂面色一肃,阴招不好使,梁山这次玩起了阳谋。

栾廷玉跟登州帮的人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栾廷玉跟孙立份属的师兄弟,在这个时候,也妥妥的算是挚爱亲朋。

处理孙立,栾廷玉会跑,不处理孙立,梁山会来,想来是梁山在曾头市的收获不及预期,为了饭辙生计,不得不对独龙岗下手。

只凭抢掠,不能割据一方发展经济、经营民生,也是许多造反失败的根本原因。

大宋朝廷养禁军,是整个天下的税赋在供养。

而梁山的万余人,吃喝之上,都要好过禁军才成,万余人的吃喝,什么时候都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如李应所许百石粮食,或许还不够梁山一天吃的。

没个万把千石的粮食兜底,梁山人马再多,也是说崩就崩的局面。

自家崩溃跟抢夺良善之间,梁山这段日子都在奔后者使劲。

李鄂估摸,前次硬打曾头市,梁山的死伤可能也不会少,所以才会舍州府而就独龙岗使劲。

得了祝龙的举告,李鄂如逼逃史文恭的时候一样,点上杨雄跟魏家四小将,带上扈家庄的扈成、扈三娘,便将栾廷玉跟孙立,堵在了祝家庄的一处院子里。

“李鄂兄弟,莫要误会,此乃吾师弟孙立,登州的兵马提辖,有官身的。

此次来访,是因公事,我师弟的官凭在身,李鄂兄弟不妨查看一下。”

眼前一幕,对栾廷玉而言太过熟悉,只见李鄂又换了肥大素锦战袍,腰挂一鞘双刀,当日杀的史文恭奔逃,他就是这副装扮。

“呵呵……

栾教头,访友公干之时,腰间还要悬铁鞭?

是你栾教头的江湖少不更事,还是你们师兄弟在欺洒家眼瞎?

兀那病尉迟孙立,你在登州府袭杀毛太公一家的事发了,还不束手就擒?”

听得李鄂说及登州府毛太公一家,栾廷玉还在错愕之中,随师兄出门的孙立,却将腰间皮箍内的铁鞭擎在了掌中。

“师弟莫要燥性,你不是李鄂兄弟对手,他战袍之内着了重甲。”

听着栾廷玉嘴上的偏仗,李鄂抽出一口戒刀指了指他,便冲孙立说道:

“你师兄说了,你这贼厮非洒家对手。

铁鞭收回,便有命在。

若一意孤行,莫说是你跟你师兄,梁山上的孙新、解珍、解宝、邹渊、邹润一个都跑不掉,洒家会一一诛杀,让他们下去陪着你们师兄弟的。

洒家且问你,可识得青面兽杨志?”

李鄂一通威胁,又报了杨志的名号,孙立沉吟片刻,不得不将手中铁鞭插回皮箍之中。

李鄂本事,孙立之前便在师兄口中旁敲侧击过了,他也是曾头市那夜围攻史文恭的一员。

十几位好汉若不是相互配合,非要被那史文恭杀伤几员,才能擒下他的。

后有刘唐传吴教授意思,也是孙立、孙新兄弟这边放的水,将史文恭放出曾头市,并一路逼着他到了独龙岗。

十几位好汉都擒拿不下的史文恭,在师兄栾廷玉口中,在面前头陀的手下,却没走过几招,便被劈断大枪越墙而遁。

正是因为独龙岗下守着的梁山兄弟,又被窜逃的史文恭杀了几个,他孙立才受了吴教授指点,亲身来这祝家庄,要赚整个独龙岗的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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