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铸器所的规制一样,李鄂的侍卫亲军马军都头一职,也是皇城中的道君皇帝,一时兴起赏赐下来的。
只是李鄂的都头之职,是实打实的军职,而铸器所一干人等的官凭,却仅是一份府里待遇的证明而已。
拿着铸器所的官凭去当官,各有司官署的人,说不定会打人的。
当然,如石岁寒所想,拿着官凭带着钱,去小府、小县谋个吏员的职司,还是可以的。
但重点是要拿上钱,官凭,也只是一步台阶而已。
都头这种军中实职,除了公服之外,还会有相应的兵器甲胄,只是宫中的赏赐是临时的,也是口头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有,也得两说着。
杨秋宣完了宫中口谕,就站在了院中,李鄂勾勾手说道:
“秋哥儿,跟洒家进屋详谈。”
见李鄂初来乍到便交通宫内阉人,李光这边又不待见了。
知道今日铸器所这边无事,他便轻哼一声,转身就走。
“秋哥儿,这是昨日讹自王太宰的两千两黄金,揣上些,回宫途中,买些自己喜欢的物事。”
听得李鄂黄金的由来,杨秋也不客气,伸手就拿了一锭十两黄金,揣进了袖袍之中。
“嗳……
多拿一些,做人不要如此小气,能拿多少拿多少。
昨夜官家可是宿在了大娘子处?”
见杨秋知道节制,李鄂客气了一句之后,便问起了宫中正事。
如今他跟二十八宿的正经后台就是慕容家,慕容贵妃的圣眷。
若道君皇帝不识相,他还要为慕容贵妃想别的办法。
“二哥体贴,小人在宫中的花销不多,十两黄金,就是小人一年薪俸了。
大娘子好吃相国寺万姓集市的干果蜜饯,得了二哥黄金,小人回宫的时候,正要给大娘子多买一些。
前夜官家去了大娘子处,说了几句温良言,后夜便跟小蔡相公出了皇城,去寻那妓楼女子了。
听大娘子怨言,也是因官家近日尽私会些妓楼女子,便不愿与官家亲近……”
听了杨秋说法,李鄂也是无奈摇头。
如今的道君皇帝,正值壮年,也是玩的最花的时候。
流连勾栏妓楼,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这位道君皇帝,还会把娼妓带入宫禁之中,这茬不算是亘古未有,也算是十分罕见。
“喏……
这是今日刚刚磨好的两口金蟾炉,也是此批金蟾炉中,品相最好的两口。
劳烦秋哥儿带回大娘子处,回宫途中,再多买些巨烛之类,官家那里,大娘子还是要温言以待。
这两锭金子,秋哥儿拿上,去相国寺万姓集市的时候,好好想一想宫中贵人们的喜好。
各色小食、零嘴要多买上几车带回皇城,好让大娘子分与宫内的众贵人。
大娘子不待见官家,宫中贵人,自然也有不待见官家的,这类贵人,秋哥儿要代大娘子交好一下。
今夜赏炉,若大娘子还是不忿官家行径,不妨多叫上几个贵人……”
听李鄂直接安排起了宫中大娘子行止,杨秋也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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