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弓所的这群官员,李鄂还真是不怎么在乎。
只要不是诉讼口、巡检口、军职或是京师豪族这类,这些人的官再大,也是个不入流。
因为他们没有实际的报复手段,仅凭官字的两张嘴,李鄂可不怕这个。
至于那些诉讼口、巡检口、军职或豪族,就跟昨日打了禁军教头一样。
人家会武艺懂军械,暗戳戳给你的木屋射几支火箭,冬日风大木燥,一下火烧连营,没罪也变的有罪了。
靠嘴皮子给人定罪,李鄂不才,前世也是个销售出身,耍的也是嘴皮子。
就跟刚刚一样,你跟我讲罪过,我特么就跟你讲神怪。
你跟我讲法制,我还跟你讲神怪。
你讲文脉,我还是神怪,只要宫禁之中的道君皇帝,还属意宣德炉,李鄂的神怪之说,虽然不定建功,但杀伤力巨大,而且无解。
最终解释权都在他这个头陀手里,这扣怎么解?
李鄂这头陀大喇喇的收金子、收银子,这就让大弓所的各寺监有司官员,镇静了下来。
钱能说话,就再好不过了,太宰王相公,手掌应奉局,缺什么也不会缺钱。
真要是缺了钱,给这头陀新铸一批,也就是王相公一张条子的事儿,府库之中,铜料薪柴有的是,要多少钱没有?
李鄂收了钱,就等于给众人吃了定心丸,见场中诸官渐渐喧闹了起来,一旁的鲁智深可就不乐意了。
“贼厮鸟们,聒噪甚么?
再敢聒噪,直接打杀了你们祭炉。”
祭炉这话,也是鲁智深现学热卖,他这一声,又让一众官员开始噤若寒蝉了。
“鲁达哥哥,休要失礼。
人家给钱了,莫要吓唬人家,吓尿了一个,咱不还得收他的卫生费么?
曹正哥哥,给诸位官人看酒,压压惊。
诸位,不必惊心。
洒家这人,见了钱财最好说话。
诸位家里若是没钱,有颜色出众的女儿、夫人,也可将来让洒家一观,洒家定会优待诸公的……”
见李鄂这头陀出口就不是人言,刚刚还有些轻松的官员们,又开始忧心了。
此类恶行头陀,听其话音就不是好人,王黼相公也是,不知人的来路,就要强压取技。
这头陀身后,可是站着一个更跋扈的小蔡相公,人家连乃父都干,干他们,不是随手的事儿吗?
“你这臭头陀,尽能惹事。
听府内管事说,你扣了王相公的一干鹰犬,让本公子瞅瞅,可不能在京师随意打杀官员,官家不许!”
王黼手下信众,俱都是京中有手有眼之辈,蔡府的小衙内,众人还都认识。
见蔡小衙内跟面前恶头陀熟稔至此,众人本就忧虑的心,就更加忧虑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在哪都是道理的,如今的李鄂,就成了众人眼中蔡府小鬼了。
“公子来了!
公子来归来,但洒家只认钱。
刚刚洒家可是说了,要让这群狗才赔偿少府丞李光千两黄金。
李监丞都有千两黄金,洒家自然也要千两黄金,再有,洒家才是正主,那就两千两吧。
没有这三千两黄金,公子这和事佬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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