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志、花荣有了上进门路,李鄂又汰选了二十八宿,顶上了魏家四小将。
鲁智深叹息一声,拎着方便铲就要回屋歇酒。
李鄂几步追上,跟着他一起进了木屋中,便说道:
“鲁达哥哥,蔡府的小衙内所言,‘赵家大宋、蔡家天下’,哥哥如何看待?”
鲁智深通人心,步战之力也在二十八宿之中,稳居第二。
马上杨志或许会胜他一筹,但马下对战,即便杨志骑马,也是有败无胜的局。
单人对单骑,胜负五五开,这可不是马队冲步卒,单骑在灵活性上,远不如单人。
着甲对阵,力大者胜,这也是正理,所以鲁智深这员步战悍将,李鄂也不会轻易撒手。
“乱臣贼子尔!
老蔡乱朝、小蔡也乱朝,但洒家笃定,这小衙内是没机会乱朝的,文人们不许!
二郎,蔡家父子双相公,已经算是极尽荣宠。
洒家观瞧,小蔡相公一代,蔡家必然塌房。”
如李鄂所想,鲁智深虽说不通官场,但通人心。
有宋一朝的士大夫们,再怎么也不会让蔡家三代相公。
真要是蔡家三代相公了,那当真就是蔡家天下喽……
“哥哥说的不错。
朝中如此君臣,地方禁军、厢军废弛。
京中禁军,在兄弟看来,也就那鸟样了。
斩个马头都能吓尿,指望这等货色保家卫国,多半是想多了。
如今上面那个风流道君,发了失心疯,要连金灭辽。
金人出自深山,辽国被打的节节败退,眼见就要失了国祚。
咱们这边禁军废弛,还要出兵幽云。
若幽云一战,宋军势如破竹还好,一旦在辽邦露怯。
只怕金人出深山南下牧马,也就转瞬之间的事儿而已。
哥哥,一路自山东行来,黄河泛区,遍及山东河北地。
大水过后,一马平川,夏秋之交黄泛区自然是泽国一片。
可一旦冬日封冻,那幽云至汴京,除了有一条黄河天堑,剩下的可都是金人马场。
兄弟来汴京,等的就是金人南下牧马的契机。
到时候,金人兵临城下,才是我二十八宿的机会。
今时今日的二十八宿,将来就是汴京城中,金贼头上的二十八太尉。
蔡家天下,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还敢在天下之前写上蔡字,到了对景时刻,灭尽其满门男丁,妇孺充做仆从,也就一念事尔……”
屋内李鄂表了心迹,鲁智深被惊的瞠目结舌。
大宋朝的懈怠,花和尚看在眼里,但金人南下牧马之事,一听也非虚妄之事。
当年辽人南下,不也一样直奔汴京而来吗?
更猛的金人换了辽人,李鄂的道理说的通。
“那兄弟还不赶紧敬告满朝诸公!
哎呀!
蔡家天下,文人误国!”
提及让李鄂警醒朝中公卿的话,鲁智深出口之后,就自己颓然哀叹。
别说是他跟李鄂,一個和尚一个头陀了,即便是当朝的枢密使说这话,弄不好也要被上面的荒唐君臣下狱。
朝中诟病政事的多了,每每不得好报,也是正经结果。
“呵呵……
哥哥,所以这山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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