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蒋门神、张都监满门,我也是没意见的,哪怕他们家里有襁褓中的孩子,因为有仇,你也可杀。
但这马夫无辜,不当杀则不能杀!”
听了脑中聒噪,武松这边冷冷一哼,倒是放下了手里朴刀。
想起蒋门神徒弟的话,武松随手将朴刀贯于草堆中,随后将背后行囊解下,也一样掩于草堆之中。
轻装之后,起身重又翻出了墙外,四扫一下、见无人路过,伴着昏黄天色,他又跳脚走了起来。
“你这鸟鬼说的不错,是条汉子!
今夜我欲杀张都监满门,其府外有护军,一旦事发怕是难逃生天。
且待我杀了蒋门神家眷,再找些香烛与你吃用,你这鸟鬼投在了我的身上,怕也是错付了……”
唠叨了几句,武松腿快,沿路就到了城中的快活林。
秋日天渐短,虽说只是一来一去间,但夜幕已下,快活林也已经封了门板。
手中短匕轻挑卸了门板,伴着一阵‘吱吖’声,武松就推开了快活林正门。
如今的快活林跟娱乐场所类似,前有酒铺,后有勾栏,蒋门神夫妇就宿在了酒铺二楼。
如果不是酒楼刚刚换手,这般时刻,这般地界必然还是灯红酒绿的快活地界呢!
听着楼下门响,蒋门神浑家拿起刚刚点好的红烛,裙裾摇曳,便下了‘吱吱’作响的胡梯。
夫家蒋门神重掌快活林,以后不仅有大把的银子可赚,在孟州城的地位也会不一般,她也是心里快活。
这次除掉武松,又勾连上了城内的都监、城外的团练,以后这快活林就不虞换主儿了。
“你这人,收拾一个贼配军,怎生如此拖沓?
可不如之前的悍勇了……
啊……”
见烛影之中,武松体型不似夫家蒋门神胖大,絮叨着的女人正想开口求救,武二爷手快,直接一刀入口,结果了她。
不待她手里烛台落地,武松顺手就从半空抄了起来。
“好鸟鬼,我这眼力手法也有长进,之前却做不得这般。
咱们且去找张都监几个,再试试身手,说不得今夜可逃脱生天呢!
若是挣得生路,二哥给你找个道观好好安置,总不会让你白来一趟的……”
说罢,武松就要吹灭烛台离去,李鄂这边只能提醒了一句。
“二爷,莫忘了楼上财物,还要看是否有漏网之鱼。”
得了李鄂提醒,武松深以为然,‘咯吱吱’踩着胡梯就上了二楼。
快活林二楼,到让楼下那死鬼收拾的挺妥。
在床下衣箱之中,翻找出蒋门神家当,如他徒弟所言,这厮最近倒是发了一笔横财。
蜷做盘香状的蒜条金就有十好几条,除此之外,还有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外带五锭十两的小银。
散碎银两在床头的一个缠袋之中被发现,武松颠弄一下,大概也有四五十两的样子。
至于床脚的半袋铜钱,就没什么所谓了,带着也不值几两银子。
顺手拿起挂在床头的褡裢,用一件细纳绵袍,紧紧包了财货,装进褡裢前袋之中,武松又顺手拿起一匹锦缎揣进了褡裢后袋。
之后扫视一番,在门后发现了一条粗头短棒,一口阔大腰刀。
武人喜刀,武松先是抽出阔大腰刀,借着烛火观瞧了一下。
“不是好铁,但胜在厚重。
这刀最近杀过人,只怕衣箱里的财货,真是短道所得。
刀磨的倒是锋利,也趁手,正好用它结果了张都监那三只贼厮鸟。”
观过掌宽厚背平头砍之后,武松如此评价,李鄂却是催着武二爷,将手伸向了一旁的粗头短棍。
如李鄂想的一样,跟哨棒一样的齐眉短棍却是另有玄机。
武松上手之后,就觉头重脚轻,伸手一拨,却原来是棍头装了木套筒。
“战阵所用,雪花步槊,好鸟鬼、好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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