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刚吃饱饭不能活动的太剧烈,但徐宁四个人只吃七八分饱,留着肚子等着回去吃酸菜馅饼呢。
这些天,大嫂三嫂是换着法做菜,家常菜、猪油饼、饺子、酸菜篓子、馅饼,她都给做了個遍!
生怕徐宁仨人搁家里吃不好,再整瘦了,回庆安不让人笑话么?
顺着鹿踪,再往前走一里多地,便来到一处视野开阔,入眼皆是到腰的枯黄杂草,地上积雪七寸多厚的河谷。
这河谷本来就是夏季雨期冲刷形成,到秋季就快要干枯了,更何况现在已是冬季。
哪怕有深水坑,也早都被冻成冰了。
“这头还有青石砬子呢?”
王虎指着远处的山体,那山上有数颗巨石堆叠,顶上覆盖一层积雪,积雪下是一层苔藓,所以从远处看石头是青黄色。
“这边拉苔藓挺厚实,应该找对地方了。咱给枪栓拉拉,填上弹先备着。”
“嗯呐。”
四人快速拉十多下枪栓,使里面的弹簧恢复弹力,再压上一联十发子弹,合上枪膛,检查保险是闭合状态,才放心挂在肩膀。
徐宁朝前迈步,说道:“待会要是见着鹿千万别出声,这牲口耳朵挺灵,不像狍子der呵搁原地站在瞅你,鹿听着动静就跑,速度也挺快呢。”
“嗯呐。”
“那咱要瞅着打不?”
“打,这会儿才一点多钟,打完回去正好天黑,再晚一会都不能打。”
王虎嘿嘿一笑:“那这玩应赶的挺巧。”
“那还说啥了,也就是我兄弟变稳当了,要搁往常,咋地都得守到半夜去!”
“……”
正当柴兵要讲话时,突然从远处传来狗叫声。
当即,徐宁一愣,脑袋瓜里像是被马蜂子蛰了,顿时嗡嗡作响。
“坏了!”
李福强张口骂道:“诶我艹,这群杂艹的……”
王虎略微懵比,瞅着徐宁问:“二哥,这咋整啊?”
“还能咋整!玛德,我倒要看看,这是谁特么家狗,妈了巴子地,白特么费我一天工夫!”
柴兵磨牙切齿,“艹!这一天净特么低头追踪了,眼瞅着牲口到嘴边,让这群玩应给搅合了。”
“诶呀,这都是命!三哥,咱命里该着有这一劫。听狗叫唤声,离咱这越来越近,等会吧。”
李福强气的直拍大腿,“真特么闹心!咱就没领狗来,领狗给这帮狗全咬死!”
徐宁笑了笑,他知道李福强说气话呢,人在生气的时候,啥话难听就往外崩啥话,很正常。
“行了,都别置气。待会见着人别耷拉个脸,这事刚碰着挺生气,想想也就那么回事呗,打狗围就这样,不确定性太多。”
经过徐宁三言两语相劝,李福强和柴兵都缓了过来,就是心里头憋屈啊。
眼瞅着就差一哆嗦,让这帮狗给搅合了。
不到两分钟,徐宁眼前便出现四条狗,它们直奔着青石砬子去了。
李福强拍巴掌愤恨道:“真是冲鹿去的!咋整,兄弟?”
“跟过去瞅瞅。”
“嗯呐!”
随即,四个人迈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青石砬子奔去。
正当他们跑到青石砬子近前,从四条狗来时的路,追来三个人。
对方瞅见他四个背着56半一愣,急忙喊道:“诶,兄弟,别搂火嗷!”
徐宁四人止步,转头瞅着三人,皱眉问柴兵,“三哥,你认识不?”
“好像认识……诶我艹,这不是我大哥铁杆儿黄老哥么!”
徐宁转头瞅眼李福强和王虎,使眼神告诉他们待会别冲动,更别惹事,否则就会让柴家难做了。
李福强微微点头,将脑袋转到一边。
三人快速跑到四人近前,其中一人正是兴关屯的黄国富。
他瞅见柴兵有些错愕,“老三呐!诶妈呀,我寻思谁呢,你咋搁山上呢?”
柴兵说:“这不是跟我这仨兄弟追一整天鹿踪么,刚追到近前,然后就听着狗叫唤了。”
“追鹿踪?你啊?”讲话这人语气有些傲,令人不喜。
柴兵瞅眼说话的人,黄国富紧忙介绍,“这是我爷叔伯兄弟家的大哥。”
“啊,黄哥。”
这黄哥就是庆安太平屯的黄大喇叭,大名叫黄国兴。
王虎和李福强不认识他,倒是徐宁上辈子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但也没啥太深交情。
听黄大喇叭这名就知道,他那张嘴比屯部广播都好使,谁要有点啥事,他都得给嚷嚷出去。
“你四个搁这追鹿踪啊?能追着么,咋地,嫌乎我家狗开哐,给你鹿踪断了啊?”
柴兵皱着眉头瞅眼黄国富,因为黄大喇叭说话有点难听。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