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现场的很多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这边。
苏冰冰轻轻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
努力的告诉自己，刚刚做的太明显了。
可即便是这样，脸上的笑容仍然怎么都控制不住，“没事没事，各位不用关注我，我并不是重点人物，还请多多关心一下陈医生和傅小翠说的内容吧！”
傅小翠：“……”
她虽然蠢了一点，但终究不是傻子。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苏冰冰分明就是在嘲笑她。
陈牧看到苏冰冰毫不掩饰的姿态，心中也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可在直播镜头面前，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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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很平静的继续开口说道：“等到后半夜，即便是急诊的患者，也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苏冰冰还以为是陈牧准备做个老好人，同情心泛滥，才会借钱给傅小翠一家人的。
「当时的围观群众，脑子真的没有问题吗，完全看不出来傅小翠才是那个有问题的？陈医生不愿意把自己的钱给傅小翠，为什么还要挨骂，就因为是医生，就一定要被道德绑架吗？」
不知为何。
「明明是这个直播间，先抽象起来的，我们也只是跟上了而已！」
可手机都已经拿出来了，又有点不敢看。
更加的坐立难安了。
陈牧很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是觉得不至于，但是当年动手打人的那个人也不是我，具体是怎么想的，也就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了。”
医院。
她现在有一种自己和那人的计划，完全被苏冰冰看穿的感觉。
傅小翠就算是真的有些焦虑，也绝对不可以表现的很明显。
「？？？」
“留下这么一句话，主任就走了。”
苏冰冰的嘴巴已经合不上了。
倒是再一次不留痕迹的，落在了傅小翠那边。
「怎么就不会了，对自己那么有信心的？！」
目光。
苏冰冰：“！！！”
就连调查组的其他工作人员，这一刻看向陈牧的目光，多少有些复杂。
「这不是摆明了我弱我有理吗？！」「这个思路要不是亲耳听到，我都想不到，没钱看病和医生借钱？」
—
「……」
「不会吧……」
她的心中，总是隐隐约约的，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可是现在嘛……
“导致了那天还有不少围观群众，有一些其他诊室的患者，或者是在等待检查结果的患者家属就在外面，围观傅小翠给我下跪。”
“这还是说的客气的，当时甚至有愤怒的围观群众，指着我的鼻子骂的。”
当年的陈医生，可以说是个妥妥的怨种了。
「反正帮不帮患者家属，都有人骂就是了，陈医生就是来挨骂的！」
听到这里。
“和患者有金钱瓜葛，不论这钱到底是谁的，都不是什么明确的选择。”
「……」
「最重要的是，她只是个患者家属，又不是患者，关心她一下是情面，不关心她，她在医生办公室里哭，已经算是打扰了医生和其他患者的正常看诊了吧。」
“她说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有围观群众在开始指责医院了，表示现在的永远只知道眼前，像是傅小翠老公这种情况，都不知道先给人手术，在讨论钱的问题。”
可这一次。
陈牧勾了勾唇角，眸子里是不曾加以掩饰的冷漠，“围观群众们，表现的真的很同情傅小翠，都表示傅小翠穿的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已经那么穷了，众筹软件不能通过是不合理的。”
「对对对，她最委屈了，所以其他的人，就活该被打扰，对吧？？！！」
“再加上她男人让她给带点烟进来，她说医院里面不能吸烟，就挨揍了。”
主动站出来和陈牧掰扯当年的事情，她可是押上了全家的家底的。
「陈医生那时候也只是碰巧再给她丈夫看病，他们之间并没有多熟悉吧？」
“可是在场的那么多人，也没有人给傅小翠，哪怕是一毛钱。”
「做医生真的好惨啊，那么一点年终奖，居然还要被患者惦记？」
想要偷偷拿手机，看一下现在互联网上的舆论风向。
“我都在考虑，是不是可以闭目养神一会儿，给自己滴点眼药水，休息一下眼睛，可是这时候……”
想着当时自己所经历的。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了。
“当然。”
之前看起来很好说话的模样。
“肯定是我们医院不够重视患者，才会导致这样。”
可组织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对上了苏冰冰似笑非笑的目光。
“傅小翠走之前，我也有提醒过，在医院期间，如果再一次遇到家暴的情况，可以直接找医院的保安，或者报警求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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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桌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捏成了拳头。
「可惜当年的我不在现场，我当年要是在现场的话，谁骂陈医生，我一定会指着鼻子帮陈医生骂回去的！」
“了解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后，主任也在很努力的和这些围观群众解释，傅小翠的情况，的确是不符合众筹的标准的。”
“她说我兜里一定是有钱的，所以她跑到我的办公室里，和我下跪。”
听着陈牧所说的话，苏冰冰看向陈牧的目光里，同情更加毫不掩饰了。
「遇到这样的患者和患者家属，陈医生真的好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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