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扈关由一对夫妻把守。夫妇两人是天狼山上有名的侠侣,谁人不羡慕。山寨中都唤这媳妇青娘,人人称赞的好容貌,个个叫好的好刀法。那汉子也不差,身高九尺,虎背狼腰的,耍得一手好枪。夫妻久了,难免有磕绊的时候,一次闹得大发了,动起手来,那汉子生生的被青娘追了九里,擒上马,捉回家,好一顿教训。这汉子心思也实诚,对这个娇妻心疼的紧,平日里也言听计从的。山寨中人笑这汉子怕老婆,因此得了个外号美娇虎,这汉子也不恼。青娘也不是泼辣的人,平日对他也是千百样好。丽扈关内以这两人为首,平日也是一片祥和。现在听说有强敌来犯,连破两关,连岳鹏燕戟鲁云这样的战将都相继殒命,让人不得不惊。夫妻两人早早的教练好士兵,紧守关隘。过了午时,噬天狼翻海蛟和朱秀带着五百校尉下山,到丽扈关督战。夫妻两人忙请三位首领上到城墙,查看战势。噬天狼道:“在湖北境内,哪有什么人敢和我天狼山匹敌,一夜之间,就连失两关,两寨。”青娘道:“据逃回来的兄弟说,敌方阵中的一个小校一枪就把孙峰挑了,那会有这样的人?”朱秀道:“对方这次行动严密,必是经过多年筹划,我天狼山上一关一寨都让他摸得清楚。”翻海蛟道:“这片地方谁能比我清楚,就算是江湖小派联合官军,只鲁云一人就能将他们扫平,更何况是燕戟岳鹏。今天这样定是他们暗使用诡计。”美娇虎道:“不然,敌方阵中能有敌得过燕戟这样的战将,必然不是宵小之辈。”朱秀道:“嗯,这话说的是,丽扈关兵将众多,寨墙高固,定要将他们折损过半。”青娘道:“军师放心,除非我夫妻两人撒命在此,否则他们休想过关。”噬天狼道:“等他们到了,定要问个明白,到底是何方神圣?”朱秀道:“若是敌人当真强悍,不如退守中军大寨,以天狼阵剿灭他们。”翻海蛟叫道:“不战而退,岂有此理?等会我打头阵,定要看看那个命大,能逃了我的钩下。”朱秀道:“二哥这样鲁莽了些,要是首战失利,难免有损军心。”翻海蛟叫道:“难道凭我的功夫,还对付不了一群宵小?朱秀道:“二哥这样轻敌,可是危险的紧?”翻海蛟道:“我定要斩了那人,给你看看。”噬天狼喝道:“吵些什么,等下二弟出阵,先要探明敌方身份。”几人正商议着,就见那边烟尘飞起,一支军队奔腾而来,到了关下,摆开阵势。翻海蛟扯了一面旗枪,奔下城楼,牵了一匹烈马,点了三百军士,出城迎战。噬天狼在城门上看着中军竖着的那面金龙啸天大旗,向朱秀道:“你可看的这旗子是哪家的?”朱秀道:“从未见过,倒看出了两句诗?”青娘问道:“哪有什么诗?”朱秀道:“这两句诗曾听史大哥说过,江湖风浪起云间,翻江倒海金龙啸。”噬天狼惊道:“哪里会?金龙啸叶龙镶叶大哥是史大哥的结义兄弟。”朱秀道:“自从叶大哥从天狼山走了之后,江湖上就再也没有他的下落了,这之间发生了什么,难说的很。”噬天狼扶着城墙道:“要是真是叶大哥要为难我天狼山,我就是亲自给他赔罪,也要化解这段干戈。”朱秀忙道:“这只是小弟的推测,还做不得真?”
城楼下,翻海蛟执着旗枪,在阵前纵马狂奔,大喝道:“那个撮鸟,前来送死?”叶风拍马冲出,挺着雁翎枪,出来迎战。翻海蛟见一员小将出来,斜嘴一笑,勒马斜冲出来,舞着旗枪就只想一枪把叶风挑下马。叶风见翻海蛟勇猛,不敢力战,只左右闪躲,消磨他的锐气。翻海蛟冲了两回,始终不能结果了他。抬头看了看关门上,噬天狼朱秀和青娘夫妇都看着呢,不能失了面子,大喝一声了马又冲来。斗了着一会儿,叶风已经看出翻海蛟坐下的是一匹劣马,跑了这一会儿就气喘嘘嘘,嘴吐白沫。叶风拍拍坐下白马,说道:“兄弟,这一仗就靠你了。”说着纵马冲来,只在翻海蛟面前一晃,就斜冲过去。翻海蛟大怒,纵马来追,无奈马劣,跑不过他,气的连连抽马,只把马腹抽的血淋淋的一片。叶风纵马跑了几圈,见那马已经不行,忙勒马转身,挺枪杀回。翻海蛟见了,把一面旗枪舞的猎猎作响,这一枪誓要把这小子刺下马。眼见道了跟前,坐下的苦马终于终于吃不住,双腿跪倒,把翻海蛟重重的摔了出去,翻身倒地,四蹄乱弹,口中吐血,再也站不起身来。叶风觑准时机,一枪刺出,眼见要结果了翻海蛟,却见翻海蛟手中多出了一把钩子,隔开雁翎枪,翻身躲过。
青娘在关上见翻海蛟坐骑失蹄,急忙转下关门,带了五百校尉出来营救。叶风见关门中冲出一员女将,生的好生标志。二尺长的青丝迎风飘扬,只以金环相束。黛眉粉腮,红唇一点,细颈纤腰,一袭凤羽甲,绚丽照人,明晃晃的鸳鸯刀,纤指紧握。坐下踏燕马,踏风履云。天生的一段风流,情致款款,暗藏的两段刀锋,煞煞生威。叶风见了一愣神,却没想到青娘坐下的踏燕马这样的快,转眼已到跟前,眼前刀锋忽的一闪,鸳鸯刀贴着面门割将下来。叶风一惊,急忙闪躲,拿枪架开。青娘两柄鸳鸯刀却如影随身,贴着叶风身子左削右砍。鸳鸯刀锋利异常,叶风身穿的铠甲已被削去不少甲片。叶风无论怎生闪躲反攻,始终脱不得身,看着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身周滑来滑去,直吓得毛骨悚然,心中惊道:“这女将怎这生了得?”青娘的两柄鸳鸯刀左右使开,变幻莫测,左右交织,密不透风,毫无破绽。叶风逃又逃不得,破又无从破,心中焦急,缩手缩脚,只怕再过数回,自己这颗头颅就断送在鸳鸯刀下了。锟广在旁见叶风狼狈,急忙拍马上前相救。锟广挥动牛头镗直冲青娘而去。青娘见了,款扭柳腰,轻挥鸳鸯刀,直直的切向叶风坐下白马。那马笨,叶风也被青娘搓光了锐气,这一下无论如何躲不开。已鸳鸯刀之利,齐齐的斩下了马头。飞起一脚,将叶风踹到在地。身后的五百校尉,齐齐涌上,连拖带拽的擒拿叶风。青娘拽着踏燕马,避开锟广。锟广见叶风被困,弃了青娘,来救叶风。青娘在后赶上,鸳鸯刀齐挥拦下锟广。锟广只得挥动牛角镗来战青娘。锟广见青娘功夫了得,将一条牛角镗护住周身,只是不让青娘有近身之机。青娘也不急,仗着踏燕马,只在边上左右冲闪。
锟龙锟虎见叶风被困各引着五百将士前来救援。美娇虎在城门见了,生恐青娘有失,引者三千将士冲出关门,来助青娘。锟目忙带着两千将士上前拦着美娇虎。两将相逢,自是一番好战。锟目一条狼牙棒,虎虎生风。美娇虎一条铁枪也不甘示弱。那边青娘和锟广也是一番好斗。锟广悍勇,牛角镗招招狠毒,青娘灵修,鸳鸯刀齐飞,也逼得锟广步步守卫,不敢冒进。那边锟龙锟虎力战群狼,终将叶风救了回来。
叶凌在中军观战,见战势不容乐观,就向身后的严林道:“严林,你去将那女将擒来,咱就胜了。”严林听了,拍马冲出,一条枪忽的喝着就拦在了锟广和青娘中间。锟广和青娘皆是一惊。严林的铁枪一挑牛角镗。锟广竟拿捏不住,身子跟着牛头镗飞了出去,真没想到这一挑之力竟这样大。严林道:“喂,中原女人,我来和你打。”青娘见那人其貌不扬,竟轻轻松松的把锟广挑飞出去,力气之大,当真不容小视,说道:“且看你的本事?”说着抖擞精神,挥刀纵马,前来相斗。严林一笑,枪收半截,纵马相迎。两人斗了数回,严林一条枪,只守不攻。青娘见他虽只使半条枪,就将自己的招数化开,心中生怯。有斗数回,打马就走。严林见了,大叫道:“兀那女子哪里逃?”说着拍马赶上,枪挑马镫。青娘急忙缩脚,跳上马背。严林赶上,身子暴长,张圆臂膀,要来擒青娘。青娘手腕一翻,鸳鸯刀翻起,刀光一闪,严林一只小指已经掉了。严林大怒,喝道:“我有意饶你一命,不知好歹。”说毕,挺枪直刺青娘腰间。青娘纤腰一扭,翻身在空中。严林跟上,长枪直出,挑着青娘手臂一转。青娘手臂一痛,鸳鸯刀脱手,掉将下来。严林轻展猿臂,接住青娘,放在马鞍上,打马回去。青娘不甘被擒,在马上犹自挣扎。严林恼上心来,抬起大腿,死死压住青娘,腾出一手,“啪啪啪”重重的打了青娘三下。青娘吃痛,又羞又怒,哭将起来。严林到了叶凌马下,翻身下来道:“少主,小将请罪。”叶凌道:“罢了。”严林起身绑了青娘。美娇虎见妻子被擒,无心再战,忙撇下锟目,径直前去相救。到了阵前,挺枪直刺严林。青娘见了,热泪盈眶,却心中隐忧,丈夫的枪法怎么这样没有气势。果然,严林伸手抓住枪头,挑起美娇虎,重重的摔在地上。周围的将士一起涌上,活捉了美娇虎,将他们夫妻绑在一块。青娘又哭又骂:“你个没用的废柴,手里拿的是烧火棍吗?”“你倒说呀,我怎么就嫁了你?”“救不得我,还偏生赶来。”美娇虎一直不说话,过会儿,说道:“我就是救不得你,死也要死一块。”青娘住了口,只是哭泣。
叶凌道:“把这两人推到阵前斩了。”严林上前道:“少主,小将斗胆,请您饶他们一命。”叶凌身边两个护卫喝道:“严林,休要放肆。”“王驾跟前,哪有你说话的分。”说完,命两名刀斧手,将青娘美娇虎拉到阵前,一刀砍了。将两个头颅掷到城楼上,滚落在噬天狼的脚旁。噬天狼一惊跳起,忙带了朱秀翻海蛟,打马走了。众将士一看,失了主心骨,军心散了,被锟龙锟广这些猛将冲了一冲,纷纷溃逃,丽扈关就这样被丢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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