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12天津出现第一家武馆开始,几十年的时间让天津武行有了自己的规矩,其中包括踢馆、开馆的规矩。
在十年前,挟刀揉手这种不用分生死的玩法在天津武行内颇为盛行,但在关键武师故去之后便衰弱下去,直到后来只能在踢馆切磋中才能显露身影。
南方来的拳师想要在天津立足,需要先教出个徒弟,让徒弟以挟刀揉手的法子踢满八家武馆,而后自己才能开武馆扬名,其中过程往往需要耗费数年时间。
陈封不要说是数年,一年的时间都不一定有,但这并非难事。
外地来的拳师想要在天津立足开馆,所以他们没得选,但陈封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开馆,他的目标就是单纯的踢馆。
如此一来,不要说是等上几年,他一天都可以不用等!
长青武馆。
馆长丘兆柏看着院中正在练习的弟子,端起茶杯呡了口,而后开口道:“最近这些年,从五湖四海北上来天津的武师是越来越多了。”
“谁说不是呢。”武馆总教头尤义辉点点头:“各个都知道开了武馆就是开了财源,争先恐后的想要在天津开馆,但这天地下哪有光拿钱的好事呢。
天津武行这么些年来了,还从没人能打得过五家的,更别提打满整整八家。
要我说,再过個几年,这些个不自量力的外地拳师,也该知道轻重了。”
砰!
两人话音未落,一道轰鸣声便从正门传来,那实木做成的木门在巨大的力量下轰然爆开,重重的撞在院墙上。
爆散的尘埃在光线中浮动,映出陈封有些朦胧的身影:“你们好,我是来踢馆的。”
前脚才说外地拳师不自量力,下一刻就被人打上门来,不管是馆主丘兆柏还是总教头尤义辉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至于那正在院中练武的学徒们,更是在院门爆开的第一时间就从场地中散到两边,以一种警惕中又带着一丝期待的眼神看着陈封:“又来了个踢馆的,这是今年第几个了?”
“好像是第三个了,不过这家伙好像和以前的那些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具体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光从站立的姿势看,这家伙都强的可怕。”
馆内学徒的纷纷议论都被教习们听在耳中,但和这些学徒不同的是,对陈封,他们做出了另一个结论:站没站样,这家伙根本就是个没有一点武艺傍身的普通人。
这样的家伙,莫说是他们馆主总教头了,便是他们这些教习,都有不小的把握在拳脚上胜过。
也不知道这样的家伙,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来他们长青武馆踢馆的!
是觉得他们长青武馆好欺负?还是活得不耐烦了,想要速速寻死?
心中如此思索,众教习的眼神或者留在陈封身上,或者向院子里坐着的馆主和总教头看去,希望有个章程出来。
凳子上,手中端着茶杯的丘兆柏看看那被一脚踹出几道裂缝的大门,再看看气势不俗的陈封,面色甚是难看:“哪里来的愣头青,你是不知道天津的规矩吗?!”
“规矩?”陈封笑笑,走进院子:“我都来砸你们的饭碗了,你们还和我谈规矩?”
“你是教头还是馆主?能说话吗?”陈封看向丘兆柏两人:“我没时间和你玩什么徒弟养成的游戏,要么,派个能打的出来和我分个高低,要么,我就把你们的牌子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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