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槐生皇矣命不久矣,如何有那般能为,如果所料不错的话,与我交手那人应该是槐生淇奥,至于槐生皇矣行踪不明,不过那又如何呢?”
衡岛连策说道:“槐生一脉的王座,沾满了衡岛众人的鲜血,槐生皇矣也好,槐生淇奥也罢,都是该死之人,无论面对的是谁,于衡岛连策而言,都是一样。”
都是一样吗……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最终,还是衡岛连策开口说道:“怎么,想完了吗,可以放我离开吗?”
“……你自然来去自由,但是并不建议你继续动手行刺,你该已经明了自己非是槐生淇奥的对手,如今王殿戒备已经加强,再动手不过是自投罗网。”
“哈,我苦练武功数十载,只为有朝一日能够为父母报仇,纵然身死,又有何惧呢。”衡岛连策一脸淡漠说道,生死,似乎并不曾挂于心。
“既然你已有觉悟,那待你伤势痊愈,便自行离去吧。”帷幕之后的人说道。
“多谢了,未来若有机会,救命之恩我会报答。”
衡岛连策一礼之后,转身走出殿内。
片刻后,一阵微风起,烛火之中,一道浅粉前发,深红马尾束发,浑身裹满红纱,五官凌厉的少女迈步走入殿中。
“衡主,情况如何?”少女问道。
“言语试探并未发现异状,但此人来历不明,出现在这个时间也颇为蹊跷,还是不可信任。”帷幕之后的身影淡淡说道,“待其伤势痊愈,将之送离吧,让他搅乱局面,也可更利于我们计划推行。”
“遵命。”少女低头应道。
“此外,人手召集的如何了?”那人又问道。
“嗯,召集了一些,不过衡主,槐生淇奥当真会被调离碎岛吗?”少女面带忧色说道。
虽对槐生一脉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但少女心内很清楚,己方战力并不足以和槐生淇奥相抗衡,只要王岛之内有槐生淇奥坐镇,他们的计划便很难成功。
“如今杀戮碎岛两路作战,其中火宅佛狱倾国而出,仅凭什岛广诛必定会陷入苦战,槐生淇奥作为可能影响战局的变数,必然会前往支援,火宅佛狱定然会设法牵制。”衡主言道:“待到各方僵持之时,我们将成为左右战局的关键。”
“是,当生明白了。”少女应声说道。
“嗯,辛苦你了,下去吧。”
“是。”
少女躬身一礼后缓缓退步而出。
帷幕之后的身影看着重新关闭的大门,衣袖轻轻一振,殿内烛火尽数熄灭,只余黑暗。
衡岛连策,未曾听闻过的名字,但即便是他也不会自信到说能够认识所有衡岛之人。
但如今衡岛生机已绝,已无验证的手段。
所以即便对方是如今梦寐以求的战力,也只能选择放弃。
这条满布荆棘的险路,容不得他行差踏错半分。
“槐生皇矣,汝确实是杀戮碎岛难得的明主,给汝时间,我相信汝一定能让杀戮碎岛走向繁荣昌盛。”
“但你不该,不该出生于玉槐树,不该是雅狄王之子。”
“衡岛的百姓,那无数子民的鲜血,唯有同以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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