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厚着脸皮,找老爹要零花钱了。
因为武馆木牌的影响,老爹上个月刚涨工钱,家里也富裕了不少。
“卖油郎,油光光,娶了媳妇孝敬爹娘。”
“卖油郎……”
几个顽童边走边唱着儿歌,从街道远处走近。
周游抬头一看是熟人,宋富贵正挑着油担子走过来。
“周游,好巧。”
宋富贵多日不见,脸上添了许多伤口,但精神还不错。
他拉着周游到街边坐下,花三个大钱买了两碗茶边喝边谈。
“我回家听爹娘说了,多谢你的低价油。”
宋富贵嘿嘿笑了,“不算什么,等我当家做主了,直接白送给伯父伯母。”
“你是我的朋友,还能吃不上免费的好油?”
听到张术的事情,神情激动起来,“张术那狗东西敢中伤你,活该当瘸子。”
“不提他了,晦气。”
二人正在聊天,面前走来一裹着白袍的路人,张口就是外地口音。
“卖油郎,为释神供奉些香油吧?”
白袍人双手空空,只带了一个瓷碗,明摆着是白要。
周游皱起眉头,起身就要将人赶走。
“算了算了,一碗油而已。”
宋富贵拉住周游,起身取出油葫芦给他倒了一碗香油。
白袍人端着香油,朝宋富稽首,“感谢你的慷慨,释神会庇佑你的。”
周游目送他离开,发现白袍人汇聚到一群同样身着白袍的人群中。
“别看了,是海外流传来的释神教,原本宿城才有,如今跟着流民来到咱们公良城了。”
宋富贵解释道,“这帮人挺古怪的,虽然是白要,但不给也不强索。”
“给了香油也客客气气,非常礼貌。”
“我在外做生意的,可不敢得罪这些神神道道的,”
小本生意到处都要打点,官府、帮派都要交税,连寺庙里的香火钱也不敢短缺。
宋富贵离开外院后,刚开始非常艰难,到处都是打秋风的小偷小摸。
有买油不给钱的,也有赊欠不还的,还有偷偷用钢针扎破油葫芦偷油吃的,什么人都有。
毕竟没了武馆木牌庇护,路边野狗都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块肉。
但是,宋富贵咬着牙,一天打五六场,流血了也不吭声。
他这股狠劲儿,吓退了那些小偷小摸的鼠辈,如今做生意可省心多了。
当然了,该不得罪的,还是不能得罪。
“周游,你在武馆需要用钱吧?”
“我老爹小气得很,说是帮我攒老婆本,不让我有存钱的机会。”
“可我是什么人呐?在他眼皮子底下也能做小动作。”
宋富贵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这里有20两,你先拿去用。”
“如果我练不成劲力,可还不起这么多银子!”
周游掂量这包银子,戏谑说道。
“我对你有信心,你绝对能练出劲力,成为武馆正式学徒。”
宋富贵斩钉截铁说道。
周游也不和他客气,将银子揣入怀中,“好兄弟,有时间来我家吃饭。”
这一刻,他真正认下这个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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