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昭在北书房接见了六人,象征性说了一些鼓励的话,赏赐了一些金银珠宝,便回挥手让他们回去,不过偏偏将凤止留了下来。
此举耐人寻味。
虽然文武举后二甲相较凤止与君墨染确实逊色不少,但能爬到这个地位的都是家中有底蕴,耳濡目染下的精明也非常人能及。
故而凤止被留下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朝堂上下,不断揣摩皇帝的心思。
此刻,北书房内。
凤止被留下后,脸上没有任何起伏,朝中上方的齐昭淡淡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给爱卿看座。”
一旁的太监搬了一张楠木椅子过来,凤止道了谢顺势坐下。
齐昭示意让周围的宫人退下后,嘴角才露出了一抹浅笑:“没想到最后你成了朕的武举魁首,还真应了当初你那句话,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臣也没想到那日是皇上,如有冒犯,还望皇上海涵。”凤止眸光微闪,语气依旧如初,并没有因为对面是皇帝而改变。
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让齐昭频频点头,不过听完这番话后,哭笑不得,“这样说来,爱卿可是朕的救命恩人,朕怎会忘恩负义怪罪爱卿,难不成朕还是那种不分事理的人吗?”
在齐昭说完这厢话后,凤止似乎像是松了一口气,端正的身姿有了一丝松懈,望向齐昭时目光中也掺杂着莫名的喜悦。
“皇上您这样说,臣就安心了。”
“你这小子,当初不是格外狂妄吗?现在能屈能伸的样子可不像你。”
凤止叹道:“皇上,您有千军万马,臣就独身一人。蚁多还能咬死象,何况臣也不是象,您的千军万马可比蚂蚁厉害多了。”
这个比喻让齐昭无言以对,这看似牛头不对马嘴,但却句句在理。
“你来参加武举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齐昭在含笑看着凤止,突然说道。
猝不及防被问及,凤止脸上却没有丝毫慌张。
凤止偏着头,轻笑了一声,张口便来:“臣为南诏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而来,皇上您信吗?”
齐昭目光紧锁着眼前的少年,语气未变:“为何不信南诏像你这般想的人可不多了……”
“希望你坚守本心,莫要辜负。”
凤止起身对其拱手一拜:“皇上的话,臣定当谨记。”
卫泽坐在帐中,翻阅着一本图鉴,但心绪远飞,想着着夏侯惇的举动,虽然有了动摇的心思,但是依旧没有松口,面上淡然的神情开始变得凝重。
“主上。”
“何事”卫泽思绪回笼,眉头微皱,抬眸看着进来的黑衣人。
墨壹将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南诏来信了,不过还带来了一件东西。”
南诏出了什么事
眸子不由一凝,似有暗光浮现。
卫泽当即拆开信封,看了起来,从最开始的凝重到面无表情,最后再到嘴角显露的丝丝笑意。这一系列变化,让对面的墨壹瞠目结舌。
这个笑容太熟悉了。
“你退下吧。”
墨壹看了看卫泽,敛下心中的不安,应了一句便退出了营帐。
打开一旁的木盒,一股若有如无的幽香飘出来。
一株秋玉兰静躺在盒中。
茶褐色的眸子逐渐变暖,唇角漾着一抹笑容,如三月的清风,清冽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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