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你的觉!”李安道:“今晚我值夜。”
他值夜,这些事情自然用不着芍药这丫头操心,最主要的是,他绝对不会在今夜破坏他家爷的“洞房花烛夜”。
谨慎起见,他必须支走容易坏事的芍药。
窗外月色如水。
卧房内,龙璟宸轻轻将白玉兰放在床榻上,轻手轻脚帮她褪去了鞋袜。寒冬天,白玉兰穿得比较多,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么和衣入睡肯定不会多舒服,而且容易着凉。
龙璟宸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外衫衣带处,纠结着要不要帮她宽衣解带。
自打成亲之后,时时有芍药贴身服侍,他反而极少有这样的机会。倒是她,曾多次为了照顾寒疾发作的他,而亲自服侍他,服药、更衣、夜夜守着他……
往昔的画面一幅幅在脑海中回放,那时,她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要重头学着做,可她从不假手他人,照顾他也算极为上心。
她脾气那么暴躁,不喜规矩,不喜约束,不喜束缚,不喜勾心斗角,却因为要照顾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一样样学。
恰是那一日日的朝夕相处,令他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吧?
龙璟宸忽然无声一叹,细细端详着她如玉的容颜,她的眉眼,她的喜怒,她的一颦一笑,早已深深刻入了他的脑海中。
许是他失神太久。
停留在她衣带处的那只手,不知何时竟已落在了她胸口。白玉兰原本也没真醉,只不过是故意给他一个台阶,避免双方都尴尬,才会装睡,她今日最多也就是半醉半醒。
可是,回了房之后,原本以为这位爷总该开口说点什么,怎料他将她抱上床之后便只顾自己失神,把她整个人晾在冷空气里。
晾着也就罢了,冷些也无妨。
她今夜喝了不少酒,原本体内就好似烧着一把火般,并不觉得有多寒冷。关键是,这位爷失神了好半晌,手臂也不老实,竟直接压在了她胸口处。
她那正发育中的小笼包啊,好巧不巧正在他手臂下方。
尼玛,这就尴尬了!
白玉兰睡也不是,醒也不是,等啊等,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那位爷将他尊贵的手臂给挪开,她索性睁开了眼睛。
一望之下,愣了。
龙璟宸那张妖孽般的俊脸上,正滑下一滴又一滴清泪。只听过美人落泪,如今乍见美男无声落泪,竟也让她为之惊艳。
他哭了?
哭……
白玉兰一时也忘了胸口那只手臂,只是屏气凝神看着他神情黯然、满脸心疼、无声落泪的样子,心口也跟着一阵疼痛蔓延开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可他哭了。
白玉兰丝毫不怀疑,他这泪水是为了她而流。她只是怪自己知道的太晚,以前对他还诸多防备,而这个尊贵的天之骄子,为了她,不知道暗地里付出了多少,为她做了多少。
一片冰心在玉壶!
她真傻!傻到看不清他的真心!傻到为了一个尚未查明的真相,狠心无视他的付出,狠心一次次推开他,狠心一次次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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